倪芬回来之后,韩和硕便上楼叫韩安冉起床。他低头,轻轻的附在韩安冉的耳边吹气,“姐,起床吃饭咯。”
韩安冉被那淡淡的暖气弄得全身起鸡皮疙瘩,伸手狠狠的往韩和硕的后背拍下去,“说话就说话,给我认真点。我是你姐,不是你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
韩和硕疼得哇哇叫,“你就不能轻点?我可是你的亲弟弟呀。不对,如果不知道的人,定会以为我俩这叫夫妻相。”
“滚犊子。”韩安冉推开韩和硕,坐了起来。
“姐,你的手怎么了?”韩和硕看韩安冉的左手缠着绷带,担心的问道。
韩安冉举起手掌,轻轻一笑,“被病患割伤的。”
“丫的。”韩和硕低咒一声。
他们姐弟下楼时,倪芬已经坐在餐桌上等他们了。“快来吃饭。”倪芬将韩安冉爱吃的,尽量往她的面前摆。
“妈,你真是偏心。我也工作一整天了,怎么不见你这么伺候我过。”韩和硕不满的嘟嘴。
倪芬把韩和硕爱吃的,全部端到他的前面,“这下满意了吧。你怎能跟你姐比呢。你姐乃是救死扶伤的大夫,工作可辛苦了。冉冉,你不是不想干了吗?怎么又回去了?”
“我也不知道。”韩安冉假装不在意的伸出左手推下盘子。
“哎呀!”倪芬惊呼一声,“冉冉,你的手怎么了?如何受伤的?”
“被一个病患割伤的。”韩安冉不痛不痒的道。
“快点跟妈说说,如何被割伤的。这都什么人啊?”倪芬气愤道。
韩和硕也点头附和着。
“就是有个病患喝酒闹事。先是嫌弃那家饭店煮的东西不好吃,吃完了,还不想付钱。厨师气不过,便出来跟他理论,不想却打起来了,还误伤了三、四个人,全部坐救护车送进我们急诊部。结果那个病患见我们急诊部值班的全是住院医师,便开始闹,囔囔着让我们打电话叫梅教授过来给他缝针。可这种小伤,就连我们实习医师都可以做了,他非要惊动我们主任。接着他就拿起手术刀『乱』比划着,我怕他划伤了他人,或者患者,便出手将刀子夺下。可手还是被误伤了。”韩安冉娓娓道来。
“太可恶,怎会有这样的人。”倪芬咬牙道。
韩安冉听完,内心忍不住冷笑。那时的前身没有再去医院工作了,倪芬便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数落了急诊室的同事们一翻,陪着罗有瞎胡闹,害得梅教授那样的身份专家级别,非要给一个小伤患者看病,简直是大材小用。
吃完饭,韩安冉继续回房补眠。
远在s市的罗仙蒂边擦头发,边从浴室走出来。她坐在床上,拿起刚充满电的手机,一开机,屏幕便显示着十多通的未接电话,几乎全是罗有打来的。她连忙打回去。
“喂!罗仙蒂,你到底怎么回事?离家出走连吱会一声也没有,害我这些天打你手机都打不通?”电话里传来罗有暴躁的声音。他的声音非常大,隐约传来不少愤愤不平的杂音。
“爸,对不起!你现在人在哪里?为何有那么多的杂音?”罗仙蒂依稀听到几声咒骂声,不由得皱起眉头。罗有又跑去什么地方,跟一些什么人鬼混了?
别看罗有的外表生得老实巴交的,实际上他的交友类型非常广泛,什么不伦不类的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