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只要是夜摇光想做的,温亭湛基本是没有不应允。
而且毒王是他们的恩人,没有毒王太子妃就该命陨了。太子妃命陨,不说带给他们的情感打击,就说萧士睿按照制度得守孝三年。这三年,许多事情萧士睿都不好参与,对于他们而言就失了先机。
想到这里,夜摇光不由问道:“太子妃毒发,牵涉到朝堂?”
原本以为是毒害太子的真凶,这会儿才想起来竟然是朝堂之争的可能性最大,只怕现在不少人想要给萧士睿使绊子,只不过夜摇光可以毫不骄傲的说,温亭湛在帝都一日,就没有人能动得了萧士睿一分,哪怕是掌握生杀大权的兴华帝。
“嗯,是单久辞所为。”温亭湛从不主动对夜摇光说这些,但是也从来不隐瞒这些,只要夜摇光问了,他都会知无不言。
“你如何回敬他的?”其实夜摇光猜也是猜的单久辞。
整个朝堂之中,能够在温亭湛的眼皮底下险些陷害住萧士睿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单久辞,另外一个是元奕。但元奕对于权力这些东西并不看重,他的目标是颠覆元朝,斩断护国龙脉,解脱他的父亲。
这种争权夺利的手段更侧重单久辞,虽然单久辞动了太子妃,但夜摇光只是情感上的愤怒,并没有道德上的谴责。双方是敌对,关乎家族兴衰,关乎生死存亡,自然是穷极手段。温亭湛对付单久辞也不会心慈手软,少不得也会牵连到单家的家人。
各凭手段罢了,单久辞在夜摇光这里只是一个敌对的陌生人。对付他都不需要她费心思,虽然她也未必有那个手段,。
“储君之位够不够?”温亭湛隐含笑意的看着夜摇光。
夜摇光顿时双眸一睁:“你……”
“哈哈哈哈。”看着夜摇光错愕的模样,温亭湛不由笑出了声,他发现她每一个生动的表情都能够让他开怀不已,“他想擒贼先擒王,把士睿给逼退。陛下若是要再扶持士睿,就不得不壮大士睿的班底,首当其冲的自然是我,我才刚刚封侯,若是再加官,只怕真的就成了众矢之的。但这也是陛下想要看到,陛下想知道我有没有那个力挽狂澜的本事。受不受得住惊涛骇浪,其次就是闻游他们,到时候闻游他们就得早早外放出去,然后他会选择各个击破,此计不可谓不高,而且他还弄了一个替死鬼,即便是到此刻我也抓不到一点证据,证明此事与他们有关。”
“从那年顺天府开始,我就知道他会是你的劲敌。”从第一眼见到单久辞起,夜摇光就知道温亭湛和单久辞,必然是不死不休。
这个世间能够称之为温亭湛对手的人不多,但单久辞绝对是第一个。
“的确是劲敌。”温亭湛也颇为感叹,“此次若非有你去长青县,提前将赤云灵芝取回来,我还当真陷入了一个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