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狗屁西利基领主,居然敢单枪匹马,连军队都不带就来叫嚣?
自己的兄长居然能够被这样的人在屁股后面夺走足足六座城,属实搞笑!
还有自己的弟弟,吉恩·奥康纳,吉恩在干嘛?居然能被一个外来者夺走主动权,居然还效忠于他?滑稽,太滑稽了!
乔伊斯恨不得在歼灭西利基全军后,将吉恩绑起来好好拷问一番,查询查询他的心理状态,看看他的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
换乔伊斯自己来的话,早就全杀了!
至于自己遗失的那座“独角林镇”,他自然是忽略不计——
他的这番话语气势十足,再加之端坐于马背上带来的绝对高度压制,再加之对方那副没有回应的架势,让他感觉这名少年已经要在自己的面前顶礼膜拜了。
“乔伊斯。”霍勃特却是清楚这名少年绝非简单之辈,他在后面轻声喊道,得到的却是自己的弟弟的一个白眼。
但就在他打算继续示威之时,面前的少年终于抬起了头,将那张英俊的面容展露在他们的眼前。
那张脸上没有任何与紧张、或是畏惧相关的情绪,看起来反而懒洋洋的,就像是午睡后在温暖的阳光下睁开眼那样。
而后那双眉毛挑了挑,年轻的半精灵轻轻拍了拍腰间的长剑,声音里带着笑意:
“说完了?”
“就这?”
乔伊斯长眉竖起,他蓦地抬高手中的长枪,与之相对应的,身侧的一行森树守卫立刻随他的动作,高扬起手中的长戟,仿佛下一秒便要发起冲锋,用那长戟自下而上一个抛击,将少年挑飞在半空中。
但西里尔的应对更快,他手中长剑呛地一声出鞘,银光闪耀之间,狂风漫卷,眨眼间一道道高大的青色骑士身影向他身两侧排开。他们尽皆身披厚甲,身下坐骑如虎如豹,凶神恶煞,数量正好与面前的森树守卫相对。
与此同时,一道漆黑的火光自后方一闪而过,少年自然而然做了一个翻身上马的动作,胯下便多出了一匹浑身漆黑、身冒烈火的战马。
这突如其来的力量对比变化让奥康纳的阵列齐齐向后退出几步,奥康纳家的俩兄弟互相看了一眼,眼中充满了惊异——他们可从未见过如此的军势!
这算什么?召唤术?
他们愣神间,西里尔终于自怀中抛出一物,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稳稳落在了霍勃特·奥康纳的怀中。
霍勃特匆忙拿起,手中是一枚沉甸甸的金属制令牌,造型似是一柄插在花丛中的长剑,优雅而冷厉。
“侯爵之位,是阿纳斯塔西娅殿下亲自敕封的。”西里尔端坐于马背上,这枚侯爵勋章足以证明他的身份,“我来,是要告诉你们。”
“即日起,阿玛西尔公爵头衔暂时停用,阿玛西尔境内不得再有内战发生,阿玛西尔全境军队,尽皆听我号令。”
“违令者。”
“斩。”
他的脸上终于不再是那副慵懒的神情,那苍绿色的眼眸中仿佛倒映着一泉深潭,自其中散发出的寒意让两名子爵浑身都爬满了鸡皮疙瘩。
霍勃特吞了一口唾沫,张口还想嘴硬:“你说是就……”
但话才出口,他就感觉到一股冷风刮过,自己的背后一阵冷飕飕地,紧接着脖子前面好像多了什么冰冰凉的锋锐,抵着他的咽喉——
“纠正一下,我是在命令你们,而非是通知你们。”
少年清朗如和风的声音自他的脑后传来,听在耳中,却如同身处地狱。
他吞咽了一口唾沫,无力的手一松,将手中的长枪丢在了地上。
西里尔自他的马背上站起,站在鞍上,斜视着一侧的乔伊斯·奥康纳。
“你呢?”
乔伊斯眼角抽搐着,他突然调转马头,狂奔向身后的曼德克斯堡,手自怀中掏出一块令牌,高举着摇晃不停,嘴里狂叫道:“绿之塔,绿之塔,听我号令,给我轰杀那个什么伯爵!”
然而随着他愈发靠近曼德克斯堡,他发现那座吊桥居然在缓缓升起,城门也逐渐关闭,浑然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
他惊恐地抬起头,却发现城头上,绿之塔对外处理事务、效忠于奥康纳家的职业级法师,刘易斯·齐默尔曼正站在那里,手持法杖,俯视着城墙下发生的事情。
“齐默尔曼先生,你在干什么,开门,快开门,我还没进城!”
他狂叫着,可刘易斯已经转身走下了城头。而那座他予以厚望的法师塔,更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驻马于护城河前,绝望无比地回头,看着森树守卫已然下马,放弃了抵抗。
再转过身时,面前的曼德克斯堡城楼之上。
一面白旗,缓缓升起。
乔伊斯·奥康纳望着这一幕,忽然感觉心脏一阵抽搐,接着身体一僵,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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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线报,最新线报!”
阿茨克·安杰斯盖住面前的地图,抬眼看向面前匆匆忙忙冲入屋的斥候,不悦地斥责道:“说了多少次,要稳重……”
“这次稳不了,这次稳不了!”那名斥候气喘吁吁,双手撑在桌前,大声地喊道。
“有什么稳不了的,就算是乔伊斯和霍勃特联军离鹿野城不到三十千米,我们也早已做好了万全的准备。”阿茨克悠然地说着,拿起烟嘴,叼在嘴上,砸吧砸吧道:“慢慢来,不着急,我们有很多的时间可以陪他们耗。”
“不是的,不是的!安杰斯大人!”
“曼德克斯堡,降了!”
“啪!”
阿茨克的烟嘴从嘴边坠落,摔了个粉碎。<a href=https://www.bila9.com/bi/12997/ class=noshow>网聊聊到我发小</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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