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齐末心中一直觉得，北广场外的那场战斗，就是一个阴谋，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那东西偏偏要针对他。

现在他才从异植的记忆中知道，徐文远身上的东西应该也是某种植物异变的，因为整段记忆中，关于那些寄生怪物的，只有徐文远身上落下的种子。

“也是异植，还有控制迷惑生物的能力，倒是和翡翠森林的噩梦果实很像。”齐末并不知道，这次他真的说对了！

徐文远，就是另一个被噩梦果实寄生的人，而齐末之所以认不出来它，则是因为，自从上次山城事件，导致灰狼与巨猿被杀，它也意识到，它的伪装太浅显了。

尤其是在齐末面前，它根本无处遁形！所以，在万兴基地的时候，它经常捕捉一些人类，吞噬分解，而后渐渐改造自身，增加隐蔽的能力，同时试图改变自身的生命气息。

虽然它不知道怎么改，但是只是掺入其他人的气息，那还是很简单的。

于是，这次面对面再见，齐末果然没认出它来。

寂静的夜空之下，荒废的城市中，齐末长身而立，他抬头看向天空，思维发散，不由得想起昨天的事，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动，脑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维，你说，我的选择，是对的吗？”齐末的声音很是沙哑，他看向身边唯一还陪着他的维，而他的问题，应该是指那天的杀戮。

“这不是你的错，我们，别无选择。”维冷冷的说完，废墟中又重新安静下来。但齐末眼中的失落和无助却显露无疑。

不知从何时开始，杀戮变得平常，死亡也无法触动他的心神，他回想起刚刚末世的时候，哪怕是听说有多少人遇难，他都会觉得惋惜无比，可现在，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好友，却在一个夜晚，就欣然接受了这结局，当真是讽刺。

看着绚烂无比的夜空，齐末想起了那些直接或间接他而死的人，他们的笑容好似出现在天空，让他无比思念过去的时光。

也是现在，异植们都已死亡，齐末才能安静的感受着那些流淌在身体里的能量，它们蓬勃且富有生机，好似充盈了他全部的身体，让他有种精力充沛的感觉。

“呕呕，，，呕，，”想到这些能量都是源自那些无辜的人，齐末忍不住干呕起来，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很恶心，就像一个吞食同类的怪物。

齐末半跪在地，低沉着头，神情有些落寞，而维来到他的身边：“我们该走了，徐文远还在队伍中，他是一个不定因素，必须得除掉他！”

“我，，知道，，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应该搞清楚，它/他，到底是什么。”齐末抹了把嘴，擦掉污渍，起身带着维，再次回到了北广场。

北广场上，还残留着昨日的血迹，展示着他残忍的行为。

齐末看着地上的一团血污，那团碎肉应该是他击穿苏小芸后，落在地上的心脏碎肉。

他蹲下身，麻木的查看着碎屑，结果，他真的找到一些东西！

“这是！植物的根须！”维扫描过后，给出了这个结论，而齐末认真仔细的感受着其中残留的生命气息，顿时他的眼眶泛红，声音也变得沙哑：“噩梦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