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的话还响在耳侧，他的痞笑还浮现在眼前，他的音容相貌历历在目，他怎么会突然出事，生死未卜？

下落不明，生死未……

这几个字犹如魔咒一般响在脑海里，脑子在一瞬间被放空，顾楠乔的心脏像是被紧紧揪住，呼吸带着痛意，喉咙里仿佛蔓延着丝丝鲜血的腥甜味。

许久许久，夜已深。

“乔乔？”推门而入的风铃担心的唤着，见她这般模样，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讷讷不敢出声，只得又轻唤了一声。

而这一声轻唤像是将顾楠乔从另一个世界拉了回来，她缓缓垂下手，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澄澈的眸子像是被鸟云笼罩，黯淡深沉不见底。

抬手端起桌上冷却已久的茶水一饮而尽，像是冬日寒冷刺骨的冰泉从喉咙处倾泻而入，凉透进了肺底。

“走吧，休息去。”顾楠乔依旧神色浅浅，风铃却从中感受到彻骨的冷意，却又见她神色如常，猜不透发生了什么。

“你还好吗？”风铃的眸子里带着担忧

顾楠乔却没有回答，步伐缓缓踏出书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没有开灯，一步步凭着记忆里的路线。

推开阳台的门，黑幕下的星光蒙上了阴影，风陇了满身倦意。顾楠乔极目眺望着，沉沉的暗夜里没有他的身影。

靠着墙壁缓缓蹲下去，双手环住膝盖，将头埋在双臂之间，所有的脆弱与担忧在这茫茫夜色里显露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