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泽琰松开她，看着顾楠乔走出去的背影，阳光映得她身姿纤柔，虞泽琰定了定神色，眼眸深邃。

顾楠乔走进风铃的房间，风铃正坐在床上发着呆，对顾楠乔的进来一点都没发现。

“风铃。”

顾楠乔轻唤了一声，风铃回过神来看到是她，忙站起身来：“乔乔，你怎么来了？”

顾楠乔走过去坐在她身边，直接开门见山道：“你之前跟我说过你想离开，如果有一天真的会走，你还愿意吗？”

风铃怔怔看着她，半晌才咬了咬唇道：“我想离开，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在不舍什么？牵挂什么？”顾楠乔抬眸看她，风铃的回答她并不意外。

风铃看着她严肃下来的神色，却是轻笑了一声，嘴角泛起苦意：“乔乔，我是真的懂了，求不得的，不如舍。我是个独立的个体，不是靠任何人而活的寄生虫，我是想回国去寻找自己的价值。只是在这里待了这么久突然要离开，有点不习惯罢了。”

风铃这是真的看清了，顾楠乔的眉头总算一舒，转开话题道：

“明天跟我一起去学校吧，那两个孩子很想你。”

“嗯。”风铃应下，顿了一下，又接着道：“本来那里有不太好的回忆，我是不愿意再去的。但如果我就这么畏缩的不敢再抬头，不仅是瞧不起自己，更是对不起你们这些关心我的人。”

风铃被泊里克斯勒令禁止去教学的事情顾楠乔是听说过的，虽然风铃柔柔弱弱，但顾楠乔此刻听着这云淡风轻的话语，也知道这女仆身份之耻对于风铃来说也算不上多美好的回忆。

此刻去看她，面容安稳宁静，语气平静，眸子里更多的是真诚与满足，虽有憔悴痛楚，却无怨愤不甘，可见她心性的良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