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呜……”白老婆子趴在白母于氏的身上,眼睛瞧着那双闭住的眼睛,睡的那么安稳。
这一刻白老婆子可谓是在用力哭,真心的哭,不要命的哭,哭的撼天震地,只有将心中的悲伤哭出来,白老婆子才不会觉得心憋的慌。
有那眼力劲的婆子,赶紧的嘱咐着人拿来了一件孝服,也给白老婆子披了上来,白老婆子哭也哭了,直到哭的没有力气,才停止了哭泣。
转身白老婆子还是红着眼睛看向了白学枫问道:“学枫呀,咱爹娘的棺椁已经准备好了吗?”
还算白老婆子理智,见两个老人已经换上了寿衣,也就没有在打算换新的寿衣了。
到现在就是死者为大,白老婆子就想让二老风风光光的离开。
在二老活着的时候,白老婆子没有尽到多少的孝敬,如今死了,就更不能马虎。
当下白老婆子直接就拍板,要把丧礼办得隆重一点。
现在白学枫的心也不好受,哽咽的说道:“棺椁还没有备,因为爹娘死的太突然,只等着一会儿就去备棺椁去。”
还好,还来的及时!白老婆子深吸了一口气。
又把还没有放到家里的银两随意就拿出了五十两,早知道这五十两放在别人家,那可真是小康了。
是以,大家都看的银票都有些诺不开眼,尤其来负责办丧事的李大花和李二花的娘爹,还有一大家子更是瞪大了眼珠子。
今年两个女儿大年初二拿回来的礼品不少,而李家也都听说了白老婆子的女儿和儿子的事情,才感叹能够遇到这样的人家真是三生有幸,结果一下子就没了两位,这以后怎么处就不知道了。
白老婆子不放心别人,直接就把五十两银子塞到了林远的手中,郑重的就道:“现在你学枫舅舅还有你三舅舅,还有娘不宜出门,你去拿着这五十两银子,要买最好的棺材,要是银两不够就先赊着,要是人家老板不乐意赊账,你就让他带着棺材回家找我拿就是。”
看看,人比人还不得气死人,现在在白家的,都是平常走动的亲戚邻居,一个个都感叹二老有福气,却是没有享受就这么离开了。
“嗯,行,我这就去和皓宇弟弟去买棺椁。”婆娑着眼角的泪水,林远拿住五十两银子,带着悲伤而去。
等着林远离开,白老婆子的脑海里,就想起来那一日在公子酒楼办宴席,二老听戏听的不亦乐乎,那一幕幕至今还印在白老婆子的脑海。
白老婆子又是忍不住的哭泣,哆嗦着又拿出了五两银子,把五两银子交给了林溪:“闺女,你听娘的,上次办的宴席戏曲你外公外婆特别喜欢听,娘也不知道闺女你从哪里请的戏班,现在你去镇上一趟,把戏班请过来,就在这街道唱上几天,唱到直到你外公外婆出殡为止,银两不要在乎,要的是你外公外婆开心知道吗?”
林溪到现在还是沉浸在悲伤之中无法自拔,又担心白老婆子的身子,最终还是推辞了过来。
“娘你放心吧,这请戏班的银子就让女儿来出吧,女儿这就去请戏班过来,娘你也注意保重身体。”林溪不断的哽咽,最后伤心离开。
就刚才的大手笔着实震惊了不少的人,大家又见白老婆子出手大方,一个个更加的热切恭维,大家也都知道现在不是恭维的时候,也就一个个劝了劝白老婆子。
家里还有几个小孩子,其中白学枫的儿子白天鹤,作为白家的举牌人,也是哭个不停。
女的个个头上都带了一个白花,大家得知白家二老去世的消息,一个个的都来悼念。
最后日子也定在了七天后出殡,林溪到达了镇上,来到公子酒楼还是止不住的抽噎。
掌柜的见林溪这个样子,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又有点担心,最后还是忍不住的问了问道:“林姑娘,今天我怎么看见你哭了呀?你这是怎么了,没事吧?”
林溪垂了垂泪,也没有那个心思和别人开玩笑说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