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珵？”白允曦眉头皱在一起看了一眼千羽后又迅速看向了顾悦唐。千羽这一提醒让白允曦想起了许久许久之前的一些事。

望着顾悦唐飒爽英姿的背影，白允曦皱在一起的眉一时难以舒展...

当初在长安遇到徐珵时，顾悦唐或许记不清他了，但是白允曦可是记得很清楚。

白允曦还是个小狐狸的时候，徐珵一次偶然和顾悦唐相识并且慢慢成了好友。那时的年年不过八百岁，她还是个孩童的模样，徐珵也是，青梅竹马，情意暗生。

他说他未曾见过西府海棠花开盛景，她说那待花开她邀他来一赏。

花蕊含苞，她嘴角轻扬，真好，快要能和他一起赏西府海棠了呢。

花苞初绽，她眼睛弯弯，要快点告知他来赏花了，错过了这年花期还要等下一年呢。

一封信笺托出，未得音信。

两封信笺送达，人仍未至。

三封，四封，接着一封又一封...顾悦唐写功课都没有这么认真。

第一朵花落下的时候正好被顾悦唐接在了手掌心，她双手小心翼翼的捧着那朵已经掉落的花，她嘴角瘪起作势要哭，她不想哭的，她一向是最坚强的。

看着手里落下的第一朵花，粉艳娇红，她又抬头看向满树即将掉落的海棠花，泪水充盈满眼，不经意间一行清泪流下，滑过她稚嫩的脸颊。

这一切都被身后的小狐狸看在眼里，那是她第二次看见顾悦唐流泪，第一次是为她，第二次是为他...

当时白允曦就知道顾悦唐为什么会如此伤心，不过是幼小的年龄被深信之人给骗了，她日日期待院中的海棠花快点开，就连晚上睡前都要默念一遍“神明保佑海棠早日开花！”

顾悦唐期待花开，期盼他来，但花开他却未来，所以心中涩难言。

当时顾悦唐就在心里暗下决心，若是再见到徐珵她一定不会再理他了...但是等到第二年，她又开始期盼花开了，她说：“如果今年你来，我就原谅你，否则...”

否则真的不要理你了...

一年又一年，十年过百年至，千年再未见。

她已长至少女，亭亭玉立，绰约多姿，不爱言笑，冷颜倾世。

他是少年意气风发，相貌堂堂。

若是再见，他或许已认不出她，她也或许记不清他。

后来长安再见，果真，他错认了她，她记不起了他。

白允曦知道，顾悦唐喜欢徐珵，不论幼时或是在长安，但若问现在她却不知，七年间他们两个发生过什么，白允曦还没来得急问呢...

白允曦小步跑上前去拉住顾悦唐的胳膊，顾悦唐回眸，清冷动人，但下一秒又在眼中藏了温柔，“怎么了？”

“我想问你一件事。”白允曦看着顾悦唐神情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