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夏清婵说要去找夏松和聂凝,于是夏之恂慌的将手帕丢到一旁去拽住夏清婵的胳膊,又是那条半伤半残的胳膊被握住了,所以夏清婵下意识的用左手打开夏之恂的手。
夏之恂刚才那一握感觉到了夏清婵胳膊上缠着厚厚的纱布,于是他疑惑的问:“小妹,你的胳膊...”
“哦,今天冷所以穿的厚了些。”夏清婵忙着找借口避免夏之恂生疑。
“这样啊,”夏之恂姑且信了,于是他继续对夏清婵说:“小妹,待会儿见了父亲和母亲你可不要说是我提的‘女将军’之事啊,不然父亲一定会狠狠斥责我一番的。”
夏之恂最是敬畏自己的父亲,所以他怕夏松知晓是他让夏清婵动了此念,那他可就说不清了。
“知道了二哥,我是不会出卖你的,所以你就放心吧。”夏清婵朝着夏之恂展颜一笑便转身离开了,她怎么会不知道夏之恂是在怕什么。
于是夏清婵出了夏之恂的屋子便朝聂凝院中走去,但不料途径正院时来了一队官兵和一位手捧皇旨的公公,这让最爱看热闹的夏清婵停了脚步驻足观望此时情形。
但不过一会儿夏松便和聂凝一同朝夏清婵走来,而夏清婵看到他们夫妇二人后便准备行礼请安,但却猝不及防被夏松拉着一起跪下了,夏松和聂凝齐齐俯身,于是夏清婵便也学着他们的样子俯身并将双手手垫于额头下。
那宣旨的公公看着他们都跪倒一片后,便将圣旨展开提高嗓门儿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知永安侯女武艺超群,难逢敌手,是谓巾帼不让须眉,而现下又逢边疆战乱,将帅稀缺,故此下命令永安侯女随军出征,若他日得立战功归来,朕定予以加封。钦此。”
此诏之意便是要将夏清婵赶去当个小兵,夏清婵不用想就知道肯定又是那三公主的坏主意,什么将帅稀缺都是借口,难道一场战役两位大将三位副将还有一个军师都不够嘛?
不过这道圣旨倒也是来的正合时宜,这下夏清婵就不必再苦苦哀求夏松恩准她随军一同去边疆了,真真省下了不少事儿呢。
但这事儿夏清婵能乐意,夏松和聂凝却不一定乐意啊,所以在那传旨的公公唤了好多声的“侯爷”后,夏松才轻声道:“臣接旨。”
夏清婵满眼笑意的目送传旨的公公离开侯府,然后便迫不及待的将夏松手上的圣旨夺了去在手中展开,她看了一遍又一遍,脸上是难掩的欢喜。
夏松看着夏清婵那么开心很是不解,这随军出征本就不是什么好事儿,更何况夏清婵她还是一个女子,于是夏松严声询问道:“婵儿,接了这道圣旨后你为何如此开心啊?这随军出征可不是什么好事儿,毕竟那危险无处不在随时都会发生的啊。”
夏清婵格外珍惜的将那圣旨合上然后抱在怀里,她看着夏松笑道:“随军出征的确不是什么好差事,而且一个不小心还有可能会丢了性命。但是值得让我如此开心的是可以和父亲以及兄长一起出征,待在父兄左右一定是最安全。”
看着夏清婵讨好卖乖,夏松一时说不出个一二了。
而这夏清婵自然也是没有说实话的,毕竟实话难以启齿,所以她便不说了。
刚才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聂凝这时走向了夏清婵,并且满心担忧的轻声道:“可是婵儿,你父兄出门是要保护其他人的,那么多人他又怎么能顾得上你呢?真是这皇上怎么会下这样一道圣旨啊,将帅稀缺也不差我女儿一个啊!”
说着说着聂凝便生气了,她觉得皇上就是不把她家女儿当女儿,不把夏清婵的命当命。
于是夏清婵慌忙挽上聂凝的胳膊,然后悉心宽慰道:“母亲,你女儿我的武功可是连大哥都敌不过的,那大哥能率兵打仗,女儿便也能。所以您就放心吧,女儿这次一定立了战功回来让咱永安侯府再多一个将军!”
“你怎么越说越胡闹了!”聂凝十分的不悦,她才不稀罕什么将军不将军的,她只要她的宝贝女儿平安无忧,于是她接着道:“娘不管你武艺多么超群,也不论你能否立下战功,娘只要你能够平平安安的回来。”
夏清婵知道聂凝是在担心什么,战场上刀枪无眼,不讲情面,性命丢了就真的丢了,所以聂凝是怕此去一别,再也不能相见。
“母亲,圣旨既下便不好违抗,不过您放心,女儿答应您一定会平安归来的。”夏清婵看着聂凝,满眼的真诚。
虽然夏清婵说的信誓旦旦,但是聂凝还是不忍心,于是她转眸看向夏松道:“侯爷啊,不如我们去求皇上让皇上收回成命?”
听此一言,夏清婵慌道:“母亲!我是永安侯的女儿,我父亲他那么骁勇善战,那他的女儿我自然也是不差的。况且父亲平日里那么高傲不爱求人,而现下你让他去求皇上他又该怎么说,难道要让父亲说他的女儿胆小怕事,娇弱不堪经不住历练,所以不能上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