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家规?就是鞭笞你们这些闲言风语的人的!!”一口浓重的东北大碴子味道的女人声音。
接着,郑许文竖耳听到了一声清脆悦耳的皮鞭声。
似乎是抽打在了地面上,因为、他未听到有哭啼、或是吵嚷声响起。
反而,只有一声突然、却又老迈的声音拖着长长尾音的调子。
苦大仇深的说道:“怎么……现在训起丫鬟来,倒这么得心应手?你不感到羞愧吗,来我米家这么久……一个仔也生不出来,废物!”
接着,是一声冷冽的“哼”声。
原本盛气凌人的女声顿时低弱下来,连忙说:“妈……你在说什么呢,米可他说他不在乎啊。”
这时老妇人的声音明显怒气腾腾,“你这刁妇、怎敢与我还嘴!米可……我已经安顿他,去找一个正室的婚事,你啊、有点儿自知之明!”
老妇人的声音,明显宛如针尖之冰,寒锐刺耳。
而女子得声音也顿时高了,她说道:“怎么?生不出儿子就不认女儿了???说得好像谁不是女的……”
“你……你、你这。”老妇人似指着妙龄女子,嘴唇气得撅起,一时愤怒忘语。
接着,一声高贵拐杖摔在地上的脆响,(何而是高贵木头?木有品质之分,高贵落地却听得『啪唧』一声脆响,庸木坠地只听得一声「喷嗤」声。)
此乃木头内部会发出的响声,非长年阅木者很难通此辨别木质好坏。
“我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好不容易养出个儿子,娶了个刁蛮怨妇,这是要我米家绝后啊!!!”
她声音特大,顿时,院墙外,靠近路上的途径这犹如王孙贵公的宅院,都脚步一滞、评头论足。
“你说这米家,怎娶了这么个不孝媳妇……”
“瞧啊……她把婆婆气得拐都丢了,可见这米家看似名门,实则不过一介蚍蜉。”
“哼!大白天闭门,装神弄鬼,非名门所为。”
“一把年纪,倚老卖老,看你辱骂媳妇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老家伙,天天在这吵吵。”
“唉……也不知是不是米家那公子的问题,结婚三年了没个孩子,眼看着他干的都是要命的活,再生不出个孩子,只怕……也是雪上加霜。”
“你还感叹别人!人家脚板履边的金线都比你强。”
“是啊,此等家族,穿金戴银……哪里和我们能相提并论、我们啊,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伤风败俗!!!”
“弊端之属!!!”
“实乃不要脸的行为?!!”
……
许多风言风语,顿时如过街之帚,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这时,郑许文看着与自己面对墙面的另一面,树林外的天边……此刻、一抹红霞正掠过天际。
一个纵身,他钻入地下。
随即,在约莫三米以下的地方飞快钻动。
不一会儿……来到雷家大门向内五米,一处金漆龙雕的门前。
看着那三米有余的门,他不禁咂了咂舌,那妇人和自家儿媳妇的对话,扔在里面咕囔的说着。
他则蹑手蹑脚打开门,走了进去。
所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郑许文为啥进这门内,不知会不会同墨家、或者是一些豪门世家一样,里面布满着机关、网罗天计,没有人知道。
他自然也是不知道……可这时,一步步走入内堂的清脆脚步声,与这黄铜特质的地板,相互交映。
郑许文走进里面,看着四周金碧辉煌的制布,以及周围墙壁上,龙雕蜡烛在墙壁上嵌着。
一支支火红蜡烛,在墙壁上燃烧着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