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禀将军,邹家叛国,带上千家丁猛攻南门,蛮军里应外合,南门即将失守。”
斥候飞马来报,让杜康瞳孔猛的一凝。
杜康大喝一声,道:“博康、马三,速速领兵平息邹家叛乱,大军直抵南门。”
“是。”
秦博康于马三齐齐应诺,带着手下两千先锋军,火急火燎直奔南门。
此时,南门已经岌岌可危,城头之上,蛮军已经上来两三千人,将汉军压制的几乎没有立锥之地。
而城门甬道内,谢刚双手拄刀,勉强站稳身形,但那满身的鲜血,摇晃的身子,无一不说明,其已经是强弩之末。
邹平指挥家丁冲杀,谢刚提刀便斩杀。
只见邹家家丁扑杀而上,长枪直指谢刚面门,谢刚眼神微眯,隐隐有戾气显现,脑袋微微一偏刚好避过枪锋,右脚踢在战刀刀面之上,双臂顺势上扬,刀刃直接划破了来人胸膛。
另一家丁见状,手中佩刀横斩,谢刚身形微退,堪堪避过刀尖,手中刀反转,直接摸过来人脖颈。
剩下几人惊惧,畏缩不敢上前。
邹平恨的牙根痒痒,本已经是强弩之末,却如瀚海礁石,硬生生定在此地,让他们难过半步。
邹平眼珠一转,计上心头,看着谢刚戏谑道:“谢将军,你手下的兵卒都死绝了,怎么?你还要死守吗?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何必非要将命交到在这里?
本公子听说,你前几日刚娶了一房小妾,据说还没有圆房,那容貌、那身段,世人都说是上上之选,你若还是负隅顽抗,蛮军破城之后,本公子可就要代将军操劳一番。”
谢刚闻言,只感觉气血翻涌,喉咙一甜,一口鲜血猛的喷出,随即指着邹平怒骂道:“你……你这畜牲,怎能如此无耻?”
邹平哈哈大笑道:“本公子不忍妙龄少女年少守寡,不嫌弃其身份,代你行操劳之事,何来无耻之说。”
“你……你……”
谢刚张嘴说了半天,却硬是一个完整句子都没说出,只感觉一阵头晕眼花,好悬没栽倒在地。
邹平见如此良机,大喝道:“如此良机,还不赶紧杀了他。”
似是看到谢刚精神萎靡,众家丁才缓缓靠近,看向谢刚既惊且惧。
谢刚缓过神心,知道邹平是为乱己心神,强压心中怒火,朗声笑道:“尔等宵小,在谢某眼中,不过尔尔。今日,本将就将你们斩杀殆尽,以慰汉家英魂。”
邹平邪魅一笑,道:“任你铁打的身子,也架不住本公子人多,众人听令,斩谢刚者,赏黄金百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这话古今恒贯。
只见数道身影飞扑向谢刚,手中钢刀如长虹贯日,劈斩而下狠戾异常。
谢刚拖着疲惫的身躯,左突右斩,以以己之身,与众人战在一处。
就在众人酣战之际,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隐隐传来,开始还似细雨连绵,随后越来越响,似冰雹砸地,如雷霆撼天。
邹平原本邪笑的面容瞬间凝固,迟缓的扭头看去。
半响,其惊恐的大呼道:“不可能。”
随即,脚下一软,直接跌坐在地上,裤脚之间,隐隐有水渍益处。
只见街角处露出一队骑兵,随后越积越多,黑色的兵甲泛着寒光,似乎比这数九寒天更加彻骨。
秦博康看着南门甬道内尽是邹家家丁,沿街郡兵死伤无数,不由得睚眦欲裂,抽刀在手直指邹平,厉声喝道:“与本将诛杀叛逆。”
“杀!”
秦博康一马当先,身后郡兵紧随其后,兵马带雷霆万钧之势而来,有震灭九霄之威。
路过邹平时,秦博康都懒得出刀,战马双蹄探出,重重的踏的其双肩之上,后继骑兵踏其身而过,硬生生将邹平踏成肉泥。
邹家家丁四散而逃,甬道不过片刻功夫,就被清理一空。
待众人散尽,在看甬道内,一人背靠城门拄刀而立,满身浴血披头散发,如地狱恶魔降临尘世。
其身前尸如小丘,血似泥潭,密密麻麻足有数十具之多。
秦博康忙叫人前去查看,兵卒去而复返,悲声道:“守门人乃荣城校尉谢刚,已经战死。”
秦博康神情肃穆,在马背上微微躬身,以示敬意。
身后将士皆单膝跪地,齐声大喊:“恭送将军。”
场面一时静止,刹那永恒。
“咚”的一声巨响,打破了这沉痛的氛围。
只见城门剧震,枕木剧烈晃动。
秦博康惊异大呼:“蛮军有冲车?马三!速速带人顶住城门。”
马三二话不说,冲向城门,用身体死死顶住城门。
身后甲士也是纷纷效仿,一个个用身体死死卡住身位,迎接着蛮军冲车的顶撞。
这时,大军身后雷霆炸响,杜康已带大军临近。
秦博康急忙策马到杜康面前,大声说道:“禀将军!甬道叛军已经肃清,蛮军正在用冲着撞击城门。城头杀声渐弱,怕是已经所剩无几。当下如何?请将军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