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孙武叔,名州仇,叔孙成子之子。
成子当初准备立武叔为继承人的时候,公若藐(叔孙氏族人,藐乃叔孙氏之族)便坚决表示,不行。
不过,成子没有理睬他的意见,依然立了武叔为继承人。
等到成子去世,武叔成为叔孙氏的宗主,叔孙氏有一个叫做公南的家臣,派人想要射杀公若,没有成功。
公南后来做了叔孙氏的马正(卿大夫家臣,掌管卿大夫家斌家车马之政令,即家司马),便让公若去做郈邑宰。
武叔同样不喜欢公若,成为叔孙氏宗主之后,就让郈邑的马正侯犯杀死公若,侯犯也没有成功。
于是,他手下的圉人(官职,掌管养马放牧)就表示,我拿着剑进过朝堂,公若一定会问,这是谁的剑。我告诉他这是您的,公若一定会仔细看这柄剑。这时我装作不懂礼节而把剑尖递给他,就可以杀死他了。
侯犯觉得他的办法不错,便同意了。
等到事情真得如此进行,公若便表示,你要把我当吴王吗?
圉人因此便杀死了公若。
原本情况发展到这里,事情可以说是结束了,叔孙氏的宗主和马正厌恶的人,彻底消失了,叔孙氏应该是要安定下来了。
可侯犯杀死了公若,便带着郈地人叛乱,给叔孙氏和鲁国带来了更大的麻烦。
以恶行来达成目的,那么人们就知道可以为恶,更加没有顾虑得去为恶了。
武叔是叔孙氏的宗主,公南是叔孙氏的重臣,他们对于叔孙氏的人一而再,再而三得下手,为的是叔孙氏的好?还是大家的好?都不是,皆是个人的私欲好恶。
上位者如此,其下必然效仿。
武叔若是能够掌控叔孙氏倒也罢了,权势的争夺交锋,止不住私欲的横行,不过是今日你压过我,明日我压过你,如此而已。
可武叔哪里能够比得上成子、昭子,季氏的遭遇便就是叔孙氏的境况,家臣把持权力,上下离心离德,祸患本就是要来的,自己却又偏偏要弄出些乱子来。
许不以为意,或是自以为是,可祸患来的时候,总是焦头烂额。
一言以概之,比起其父、其祖,无能也。
郈地之乱,叔孙武叔与孟懿子率兵包围郈地,可却没有攻下。
秋季,武叔与懿子率兵与齐国军队一起包围郈地,可依旧没有攻下。
武叔于是找到了郈地的工师驷赤,对他说,郈地,不仅是叔孙氏的忧虑,更是鲁国的祸患,您将要怎么办?
驷赤便对武叔,表示,我的职守,就在《扬水》最后一章的四个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