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黎珏猛然投掷出手中的游龙剑,精准无比地撞开了乌益投掷出的暗器。若非他出手及时,那长着刺的铁蒺藜恐怕也要戳瞎瑞王的一只眼睛!
得知乌益还想偷袭,瑞王自是暴怒:“乌益你找死!”
他面容狠厉,又再度举起了砍刀……
——
乌益的死状,真是有些不堪入目。
瑞王暴怒之下,冲他连砍数刀。等他力竭停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乌益已经不成人形了,场面一度很血腥很暴力。
一旁的黎珏,也只是冷眼看着,直到乌益气绝为止。他这才提起游龙剑,“王叔你且歇着,我先把这些小喽啰解决掉。”
这些越兵虽然都算精锐,但比起身手卓绝的黎珏,也就只有送命的份儿了。
一阵砍菜切瓜,确定了越人无一生还,黎珏回到瑞王身旁坐下,从怀中取出了帕子,慢条斯理地擦拭着游龙剑。
转眼又见瑞王捂着自己手臂上的伤口,这才关切地问了一句:“王叔可有大碍?”
“能捡回一条性命已是万幸,区区小伤不足挂齿。”瑞王还算豁达,摆了摆手。
话音落下,瑞王又想起什么,一惊一乍跳起来:“快让他们帮我找一下丽兴!”
黎珏未有动作,只问:“王叔是上当了吧。丽兴或许根本不在这儿,乌益只是空手套白狼而已。您还是歇着吧。”
瑞王不太信,还瞪了黎珏一眼:“丽兴怎会不在这儿?她失踪一整天了,若不是被乌益所擒,她怎会彻夜未归?”
“王叔不知道丽兴昨日去了西郊狩猎场吗?她怎会出现在这荒山之内呢?”黎珏瞥他一眼。
此话一出,倒是瑞王疑惑了:“你怎知丽兴去了西郊狩猎场?此事丽兴未有说起,本王也都不知呢。”
黎珏但笑不语。总不能说,他早就察觉到一些异常,所以一早命人盯着丽兴吧?
他只耸了耸肩,“王叔若是不信,自己找上一圈便是。回头找不到人,您才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瑞王半信半疑,又了然道:“那你小子,总有派人盯着本王吧?否则怎会如此凑巧,恰好救下本王呢?”
黎珏未有否认,只理所当然道:“王叔,侄儿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您不会怪我吧?”
“怪倒是不至于怪,总归救了我一命。只是你这小子,好像知道不少秘密,说吧,你是如何察觉乌益对我有敌意的?”瑞王斜着眼问他。
“王叔,你与乌益无冤无仇,你以为他为何要与你为难呢?还大费周章的,来这荒山里挖地道设机关?”
瑞王一拍大腿,更是疑惑了:“是啊,乌益为何要对本王下手啊?”
黎珏汗颜。拜托,是他在问话好吗,怎么到头来又被反问了?
无奈之下,黎珏只好将话挑明了说:“王叔莫不是忘了,您那日送了个小箱子给皇帝?您联想一下。别的话,侄儿就不多说了。”
说起这事儿,瑞王的表情便意味深长了起来。好一会儿才笑了一声,“你猜到本王送什么东西给皇帝了?也是,那卧底的消息本就是你给的,猜到也是正常。”
“不过……”说到这里,瑞王叹了一声:“本王只顾着防备皇帝而已。却没想到,皇帝竟来了一出借刀杀人,拿乌益这蠢货当枪使。还好本王命大,否则今日还真是阴沟里翻船了。”
瑞王还真是命大。若黎珏方才来晚一步,被砍成肉泥的就是他了。
“这么说来,白日那给本王传信的小乞儿,也是乌益派来的?”瑞王喃喃自语道。
黎珏离得近,自然不会错过,便答:“王叔觉得是乌益,那便是乌益吧。”
可瑞王仍是觉得有些蹊跷:“其实方才在山洞内,本王并不知道有机关。是恰好遇见那几个兵,本王当他们是挟持丽兴的贼,便追下地道杀了他们。等探到出口,又见到乌益,才觉得是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