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滚烫的眼泪落到休宁远的脸颊,灼热的触感,竟让他鼻子一酸。
“笨蛋。”休宁远这才缓缓睁开了眼,骂到。
语气里竟是温柔和宠溺。
季清栀懵圈了,没死吗?
季清栀转过脸看向围观的群众还有警察,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已经嗑上了瓜子,转换成了一副看大戏的表情。一个抱着孙子的大妈,笑得脸上一片高原红,好像在看什么八点档狗血剧似的。
“怎么回事啊。”季清栀崩溃大哭。
休宁远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坐了起来,一脸无语的看着毫无形象的季清栀。
“是演习,你个麻瓜脑子。”他骂到,毫不温柔的替季清栀擦了把眼泪。
“那刚刚咻的一下,不是子弹吗?”季清栀问到。
“烟雾弹而已。”一旁的警察解释到。
过了许久。
围观的群众们在表达了他们对这场大型电视连续剧的喜爱之情后,终于心满意足的离开,季清栀也擦干眼泪,恢复了情绪。
现场只留下季清栀和休宁远两人。
“你个地痞坏蛋帮警察演习,神经病啊。”季清栀终于破口大骂,这一天天的,简直要让她更年期提前。
“就是因为我坏,所以比较真实啊,换个人来演,谁能把我南安镇扛把子的风姿学个二分之一,都算他厉害了。”休宁远一副傲娇到不行的表情。
这回季清栀是彻底无语,所以呢,您这是在提前帮警察演习,然后方便他们以后一枪毙了你?如此舍己为人,大义灭自己的想法,也就小祖宗您能想到了。
季清栀想到最近发生的一些事,不禁皱眉。
一直平静安宁的小镇,最近发生了一个爆炸性大事件,说是南安镇有存在非法物品的情况。
消息并非空穴来风,连电视上的新闻都开始竞相报到,鼓励居民积极举报。
南安镇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么恶劣的事情,一时间搞得人心惶惶,警察同志们不得不每日全副武装,在街头巡警,处于一级警戒状态。
“说到底,这演习肯定和最近的新闻有关,休宁远,你可别一语成谶,真的去做违法的事情,被警察给一枪爆头啊。”季清栀嘟囔到。
“你刚刚哭的那么伤心,跟没了亲娘似的,我要是真的死了,我都怀疑你得为我殉情。”休宁远调侃到,没了嚣张气焰,他的语气落得很轻,居然平添了一丝温柔。
当季清栀滚烫的眼泪落到他的脸上的时候,他觉得,就算自己此时此刻真的死了,有个人可以为他这么难过伤心,那死的也值得了吧。
这个世界上,可以为了他流眼泪的,也就他的妈妈和季清栀了吧。
“得了吧,我看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的,肯定活的比我久,用不着我给你殉情。”季清栀翻了个白眼说到,她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刚刚为什么那么伤心。
她还欠着这小子几十万的债务呢,他要是死了,岂不是天助她也,放个鞭炮庆祝一下都不为过,哭啥呀,挺傻的。
“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先死的。”半晌,休宁远半开玩笑到。
而季清栀早就骑上了小电驴,一骑绝尘,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