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栀想着，打开冰箱，里面的食材应该是今天刚添置进去的，看起来挺新鲜，季清栀挑出两根莴笋，两颗西红柿和鸡蛋，又拿了一盒鸡胸肉，才用手肘关上了冰箱。

她其实会做饭，但是味道却总是不尽人意，总是得不到肯定，自然没什么动力。不过，季清栀想着，顾相丞和程吏应该不会嫌弃自己吧。

正准备在厨房干出一番大事业，季清栀就被难住了——没有盐了。没有盐就意味着她碗里敲好的几个鸡蛋是白敲了，就意味着自己腰上系着的围裙是白系了。

为了自己难得的心血来潮，季清栀还是硬着头皮上了三楼，掐指一算的话，自己爹妈应该吃完饭出门溜达了，如果幸运的话，姥姥应该在家。

季清栀刚到三楼，姥姥也刚好出门打算出去遛弯，看到好几天都没见着的季清栀，姥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清栀啊，终于知道回来看看了。”姥姥拉着季清栀的手，又开了防盗门，把她拉进了屋里。

季清栀：“姥姥，我想你了。”

说着，季清栀附身抱了抱姥姥微微佝偻的身体，什么时候开始的，姥姥的手臂上开始出现了老年斑，季清栀居然一直都没有注意过。

“今天怎么回来了？还自己一个人，那个男人不要你了？”

“姥姥你在说什么啊，顾相丞怎么可能不要我。”季清栀轻笑，歪倒在了熟悉的沙发上，“我是来借东西的。”

姥姥：“什么东西？”

季清栀：“盐。”

姥姥刮了她一眼：“我还以为是户口本呢。”

季清栀左右姑看一番后，歪头小声说到：“或许姥姥知道户口本在哪？趁着爸妈不在，您就帮帮我呗。”

姥姥又刮了她一眼，指了指她爸妈的房间，“肯定在房里的某一个角落，可惜啊，你妈我还是很了解的，她是我从小养到大的，不知道比你这个小丫头聪明了多少倍，我打赌，你是找不到的，所以你最好还是乖一点，不要瞎琢磨了。”

季清栀嘟嘴，耸了耸肩，“没关系，等孩子出生了，生米煮成熟饭了，我妈肯定得投降。”

说着季清栀装模作样的摸了摸平摊的小腹，胡扯到：“姥姥，等我妈回来了，你就告诉她，我肚子里的孩子已经十一周了。”

姥姥一脸淡定，瞅了一眼季清栀翘着二郎腿晃荡的脚，抽出沙发垫下的鸡毛掸子就是把她一顿敲，“你还学会满嘴跑火车了，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吗，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让自己怀孕，瞅你的小眼神我就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还跟我玩套路。”

季清栀捂着脑袋，左右躲闪，蹦蹦跳跳的从客厅跑到厨房，“好啦，好啦，我不瞎说了，我拿包盐得赶紧走了。”

可季清栀刚进厨房就绝的不对劲，刺鼻的味道冲进鼻腔，即使她很少做饭也该能想到，是煤气泄露了，厨房的门一直都是关着的，所以从进来到现在季清栀一直都没有发觉到不对劲。

季清栀连忙捂住鼻子关了阀门，打开窗户通风。

“怎么了？”姥姥在外面听见季清栀的咳嗽声，也跑进了厨房。

“姥姥是不是忘记关煤气了？”季清栀问道，同时推着姥姥出了厨房，味道还没有散去，实在是刺鼻，不能久待。

姥姥想了想，实在是记不起来自己到底有没有忘记，“我记得我是关掉的啊。”姥姥嘟囔着，揉了揉太阳穴，“我最近记忆力好像真的有点不行了，大概是真的老了。”

季清栀揉了揉姥姥的肩膀，安慰：“每个人都有走神的时候嘛，姥姥你不要多想，这不是没什么事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