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姐，真的是警察，快跑吧……”小五猫着身子往楼下看了一眼，只一眼，他便认出领头的男人，即使是便衣，他也一眼可以认出。

这个小五，他之前因为犯事进去过几次，再加上过目不忘的本领，所以不可能认错。

沙发上的女人这才意识到情况的不乐观。

“艹……这个女人怎么办。”叫鸽子的男生解开勒住季清栀的绳子，拿着尖刀，“撕票吗？”

“撕你马……”光头给了他一巴掌，“把刀给我，拿她做人质。只有这个女人，才能让我们背水一战了。

楼下，扬声器的扩音进入楼层：“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放弃无谓的挣扎，你们已经没有出路了……”

光头先隐藏好位置，确定没有窗口可以让自己成为活靶子，才扬声提出要求：“我们要求谈判……我们手里的女人是个孕妇，你们要是不想看到一尸两命，就给我们安排好车子，放我们走。”

安静了几秒后，扬声器的声音再次传入：“可以，我们警方愿意和你们好好谈一谈，并且会给你们安排车子，只是，我们不知道你们人数，所以不知道该安排几辆车子……”

“你们别特么想套话。”光头打住楼下的声音，异常机警。

“我们并没有想套话，你想想，无论多少人对我们来说，都是一样的需要重视……另外，备车需要一点时间，所以你们最好把孕妇交出来与我们交换人质，这样，你们有其他的要求，也可以慢慢提出……”

光头犹疑，看向一直在沙发上若有所思的女人，“交换吗？佟姐。”

“不换。”女人笃定。

话音刚落，小五看见有血顺着季清栀的小腿流了一地，他条件反射的伸手探了探季清栀的鼻息，已经有些微弱。

他有些慌了，“佟姐，她好像流血了。再这样下去不行，她要是死了，我们就不止绑架这个罪这么简单了……”

女人啐他，骂了一句怂货，“我们本来就负罪累累，还怕这个？”

“我们要求交换人质不就好了，佟姐，不好闹出人命啊。”小五说罢，见女人依旧不为所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能把视线转向光头，“哥，怎么办。”

光头想劝说些什么，只是见到女人像个行尸走肉一样，已经眼神涣散，不为所动，再看着她像是失去了思想一样的僵硬的面庞，便没有再寻求女人的意见。

他咬咬牙，向楼下扬声：“我们要求交换人质。”

楼下像是终于松了一口气：“可以，你们下楼。”

“我下去。”女人像是如梦初醒，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高跟鞋与地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

光头看着女人，她今天的所有举动实在与平日里的个性有些出入，不免有些担忧，他留了一个心眼，劝到，“佟姐，你先别下去，小五和鸽子和我一起下去，拿着武器，提高警惕。”

“不用，我也一起下去。”女人笃定到，眼神扫过光头，暴戾恣睢。

饶的是经历了那么多的光头也不免打了一个寒战，其他人噤若寒蝉，同样不敢出声。

十分钟后，一切准备就绪，光头和女人一同下了楼。季清栀被光头抓着领子，依旧昏迷不醒。

从他们踏入楼下尘土的那一刻起，气氛便剑拔弩张。警方没有失言，派出了两名警员作为交换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