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辞看着顾唯只,左右都觉得欢喜,附身亲了亲小孩白皙柔软的小脸蛋,“以后经常来找叔叔们玩,好不好?”
“好。”顾唯只答,大概是看在糖果和酸奶的份上,所以答应的十分爽快。嗓音清脆,奶声奶气。
休宁远表示:“你会后悔的姜辞,我们家的一个保姆阿姨已经被这孩子祸害的头风都犯了,家里的两条狗也是,被他一天到晚跟个小喇叭似的歌喉给整的要抑郁。”
“完了,随他妈季清栀了。”程吏啧啧到,顿了顿,又感叹,“幸好外貌是挑着他爹的样子刻出来的,否则前途堪忧……”
休宁远无语,逝者已逝,能不能尊重一点了。
“休宁远啊……”
程吏又开始用拖腔带调的语气喊他的名字。
休宁远心下一沉,知道该来的势必是躲不掉了。
因为话题进行到最后,总是不能免俗的要落到休宁远的个人感情上。
程吏总是要恨铁不成钢,手指点着轮椅扶手,呶呶不休,“休宁远,你再过几年就要奔三了,三十而立啊,现在连女朋友都没有,你怎么想的啊。”
“还女朋友,估计是连女性朋友都没有。”姜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程吏带着学坏了,提到这个话题,也总是附和着奚落几句。
休宁远只觉得无可奈何。这位温柔儒雅的男子什么时候也跟程吏一样,变得这么老妈子了。
“我知道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看着办的。”休宁远扬了扬声音,有些不耐烦,但态度也算是刚柔并济,没有再一味的只是执拗的反驳。
所以,现在还算不错了。
要是还是一年前,对于这个话题,休宁远总是要一副讳莫如深的态度的,就像只浑身长刺的刺猬,抖擞起浑身的锋芒,来扞卫自己心里的那片荒芜。
时间过的很快。晃晃悠悠又过了这么久之后,如今,他倒也可以泰然处之的面对程吏这个老东西的奚落了。
只是,荒芜还在。依旧寸草难生。就像姜辞所说的,他就连一个女性朋友,都懒得拥有。
顾唯只瞅着几位叔叔莫名其妙的,就开始剑拔虏张,声音也越吼越大声,小眼神滴溜溜的开始在几个人身上游走。
最后拉了拉休宁远的衣角,“干爹,洲洲阿姨不是你女朋友吗?”
程吏来了兴致,目光定在休宁远身上,势必要查个水落石出的神情,“洲洲是谁?”
休宁远捏了捏眉心,着实无奈,只得轻描淡写一笔带过,“照顾顾唯只的一小姑娘,雇佣关系而已,可别多想。”
程吏斜着身子撇嘴,“雇佣关系?我可不信。”
顿了顿,再把目光转向把自己干爹推进火坑的,坑爹小能手顾唯只,哄他,“我信只只的,只只你告诉叔叔,洲洲阿姨和干爹关系好吗?”
小孩歪着脑袋,迅速的搜索了一番自己的词汇量后,发现触及到了知识盲区,“什么叫关系好?”
“嗯……就是玩儿的好的意思。”程吏笑眯眯的给他解释。
“嗯……没怎么玩,就不怎么说话,但是洲洲阿姨是个女的,还喜欢看着干爹笑,女的不就是女朋友吗。”小孩儿解释的有些词不达意,口齿也不大清晰。
但也足够让人浮想联翩了。
程吏认定还是休宁远的问题。
于是苦口婆心,“休宁远,该放下的就放下吧,开始新的生活,好好的谈一场恋爱,结一次婚,你总不能守着自己的那份执念过一辈子吧。”
顿了顿,“换句话说,就算季清栀再次活过来了,你和她,依旧只能止步于朋友关系不是吗,何苦这么为难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