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安点了一下头,从门里走了出来。他的心中有点淡淡的失落,不是来收作业就算了,她连他的门都不愿意进,她怕他霸王硬上弓吗?
余美琳在沙发上坐了下来,仔细打量了李子安一眼,嘴角浮出了一丝笑意:“这衣服什么时候买的?”
“昨天晚上在网上买的。”李子安打开了小药箱,从里面取出需要用上的东西,消毒药水,纱布什么的。
“你穿唐装还挺好看的。”余美琳说。
李子安蹲了下去,为她处理膝盖上的伤口。那白生生的腿却给他带来了困扰,他控制不住他的眼睛要往某个地方看,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可是这并不妨碍他的想象力。然而,有些事情是越想越难受。
“子安。”
“嗯。”
“我给余家豪的文件里说云地的铜矿储量丰富,我估计他明天可能会来公司发难,你明天也跟我去公司吧。”余美琳说。
李子安讶然道:“他让余家勇偷你的文件,摆明了是在打那座铜矿的主意,你这么一说,他不就更想要了吗?”
余美琳叹了一口气:“我没有办法,新星公司负债一个多亿,如果我说那座矿没有矿,会有更多的债主上门,公司的处境会更困难。”
李子安吃了一惊:“新星公司负债一个多亿?”
“是的,其中有八千万都是来自大江集团的财务公司,那笔欠款很快就要到期了。余嘉豪就是大江集团财务公司的e,如果他联合其他债主上门逼债,公司的处境会更艰难。我说那座矿储量丰富,也是为了稳住他。他想要那座矿,他得走法律程序,那样的话会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而我现在需要的就是时间。”余美琳说。
“商场上的事我不懂,但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李子安说。
余美琳看着李子安,眼眸中有感激的神光,可她的嘴唇动了动却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李子安往膝盖上的伤口上倒了一点消毒药水。
“嘶!”余美琳疼得吸了一口凉气。
李子安往伤口上涂了一点创伤膏,然后用医用纱布给她包扎。
“你有没有想过去公司发展?”余美琳问。
李子安站了起来,微微一笑:“我没读过大学,也没在什么公司上过班,连最简单的表格都不会做,我去你的公司能干什么?目前这样就好,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就跟我说。”
余美琳叹了一口气:“好吧,我们要是都去公司了,就没人照顾小美了,孩子的成长也需要父亲。”
破天荒的,李子安感觉到点夫妻聊天的感觉,不过也没说什么,他又给她处理头上的伤口。
他的金创膏处理这种伤口最为合适,远比什么创伤膏有效,可惜他手边没有。
他心里琢磨着,没事的时候要炼制一些常用的膏药备着,以后工作室开张了也能用上,不能需要什么膏药了才去炼制,那样客户的体验就差了。
“你轻点,有点疼。”上消毒药水的时候,余美琳的眉头都皱成了一团。
李子安关切地道:“你不愿意去医院检查,要不我给你检查一下吧,毕竟是大脑,万一有点淤血什么的,突然发作会很危险。”
余美琳讶然道:“你给我检查,你什么时候又学过医了?”
李子安说道:“我师父是个方士,他教会了我很多东西,医、卜、星、相,我都会一点,要不你让我试试?”
“好啊,你试试吧。”余美琳很好奇李子安会怎么给她检查身体,也想知道李子安所谓的医术是什么样的医术。
李子安将双手放在了余美琳的脑袋上,闭上了眼睛,意念集中,大惰随身炉释放出一丝丝真气,顺着他的双臂汇聚与他的双手之上。
他用十指逐寸按压余美琳的头部,注入真气,真气回炉。
他用的仍然是大惰摸骨术。
什么地方有病症,不通畅,用这大惰摸骨术摸一下便知道了。
“子安,你的手热热的,你是在给我按摩,还是在我检查?”余美琳好奇地道。
李子安不敢分心,也不说话,继续指压她的头部。他很快就按到了她摔出来的大青包上,他也顾不上她的感受了,依旧半轻不重的压了下去。
“嗯……”余美琳呻吟了一声。
这是一个正常的呻吟声,却莫名其妙的将李子安的视线引诱到了她的领口,那雪白的肌肤让他的喉咙有些发干。
只看了一眼他就不敢看了,不为别的,只因为这个管家婆不收作业,他就是把钢笔灌满墨水也无处书写。
检查完了,李子安也松了一口气,她的脑袋就只有那个大青包里有点皮下淤血,头骨和脑子里面并没有问题。
“好了,你也可以放心了,你的脑子没事,只有一点皮下淤血。”李子安说,他的双手都有点轻颤的迹象。
这大惰摸骨术也颇耗“功力”,今晚连续使用了两次,这就到了他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感觉你给我做了个按摩,我的头现在轻松多了,一点都不疼了,可你怎么确定我的脑子里没有问题?”余美琳很好奇的样子。
李子安说道:“这手段跟我卜卦差不多,没法解释,时间不早了,你回屋休息吧。”
余美琳的心中莫名有点失落:“好吧,你也早点休息。”
她慢慢的站了起来,然后提着小药箱上楼。
咕咕。
李子安的手机忽然传出了一个消息音,那声音本来很小,可客厅里实在太安静了,老远都能听到。
余美琳停下了脚步,回头看着李子安:“子安,你这个时间换衣服,你是要出去吗?”
李子安莫名心虚,回了一句:“没有,我就试穿一下。”
“哦。”余美琳没话了,提着小药箱上了楼。
李子安掏出手机看了一眼,顿时无语。
金刚芭比:你怎么还不来,是不是余美琳发现你了?
李子安苦笑着摇了一下头,揣好手机出了门,关门的时候小心翼翼,几乎没有响声。
然后他又觉得好笑,自言自语地道:“我这是在做贼吗,至于这么小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