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安辞模模糊糊地听到外面传来的哨子声,不用猜,肯定是安以尧他们在晨练。
默默同情他们一秒,安辞翻了个身,抱着富贵继续睡觉。
跑什么步,睡觉不香吗?
她这一睡直接睡到了九点多,还是被红姨叫醒的。
安辞换好衣服,一转头就看到红姨拿着一个香囊准备挂在她床头。
她走过来,“红姨,你在干嘛?”
红姨解释道:“之前的香囊不是被富贵拽坏了嘛,阿秀连夜给你重新做了一个,早上就给送过来了。”
安辞扫了一眼她手里的香囊说:“红姨,别挂着了,放在我枕边就好。”
“行。”红姨一向惯着她,照她的话把香囊放到枕边。
“好了,下楼吃早餐吧。”
安辞点头,等走出房间,她突然道,“红姨,你先给富贵弄吃的吧,我要去上洗手间。”
话落,她火急火燎地折回房间。
红姨也没多疑,带着富贵先下楼。
一进房间,安辞直奔她的床,伸手拿起放在枕边的香囊,低头凑近闻了下。
果然,还是有碎心散的味道。
甚至比之前那个香囊下的剂量还要多一些。
安辞眉眼一冷,呵,下手够狠的。
把香囊放回原位,她转身走出房间溜达下楼。
……
一下课,安以恒就从隔壁教室晃了过来,拉了把椅子凑到安建文身旁。
“建文,你昨晚怎么没去食堂,跑哪去了?”他一脸好奇。
安建文头也不抬,拿着笔不停写题,“去小辞那了。”
“小辞?”
安以恒面色变得古怪起来,“你和那个小矮子什么时候关系那么好了?”
安建文:“她不矮。”
安以尧:“以恒,别乱取外号。”
二人几乎是同时开口,安以恒看着他们,觉得心塞。
“你们干嘛都替她说话?”他猛地站起身,愤愤不平地踢了下桌腿便转身离开。
“以恒……”安以尧没有去追,看着自家弟第负气离开的背影,无奈摇头。
就他这冲动的性子,迟早要吃亏。
“建文,你请假条补了没有?”
安建文眼睫覆下,淡淡嗯了声。
请假条需要家长签名,他父亲那一关怕是不好过。
果不其然,安建文一下课就有人来通知他——他父亲来了。
安建文怀着忐忑的心情回到房间,打开门的刹那,强势的压迫感扑面袭来。
他关上门,稳了稳心神,然后走了进去。
“父亲。”
明明是父子俩,说话语气却跟陌生人一样疏离。
对面,男人正襟安坐,“听说你请病假了?”
安建文低着眉眼,“是。”
安锐冷哼,阴鸷的目光扫了过去,“我看你是翅膀硬了,竟敢撒谎来骗我,生病还有力气去安辞那里了?”
安建文眸光一颤,掌心渐渐冒汗。
就在他以为自家父亲要大发雷霆时,谁知对面突然传来一阵笑声。
“哈哈哈。”
“建文,你过来。”
安建文犹豫了下,他慢吞吞地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