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瑞克抱着平板看着文件里的内容,看到后面他不由皱起眉,五官气得都快拧成一团了。
|“赖恩也太卑鄙了,居然把所有的赛车手都带走了。”他气愤地道,“这样岂不是就留给我们一个空壳。”
安辞无所谓地道,“带走就带走呗。”
话落,艾瑞克扭头看向她,见她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愣了愣,“你不生气?”
安辞挑眉,“我为什么要生气?”
“他连一个赛车手都没给我们留。”艾瑞克强调。
“他留我也不稀罕。”安辞勾起唇,说话间带着几分玩味的笑,“他把人都带走了,倒是给我省事了。”
万一留下来的人里有他的眼线,岂不是更麻烦。
艾瑞克冷静下来,回味过来她话里的意思,他问,“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总不能我们俩个当光杆司令吧?”
“你听说过Fire这个赛车战队?”安辞往后靠了靠,笔直的双腿随意搭着。
艾瑞克比她更早接触赛车,还会经常到现场看比赛,圈里排得上名的赛车队他都了如指掌。
其中就包括这个“Fire”战队。
“当然听说过,前年他们战队可是一匹黑马,差点就能夺冠了,结果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在赛前他们战队的队长和另一个战队的选手打起来了,结果双方战队都被取消了比赛资格,还被禁赛两年。”艾瑞克的语气略带惋惜。
安辞眯起眸子,幽幽说道,“你说,我签他们战队怎么样?”
艾瑞克猛地扭头看她,怀疑他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你说什么,你要签谁?”
“Fire战队啊。”安辞道。
艾瑞克提醒道,“他们打架被禁赛了。”
像这种赛前打架的选手,就算是禁赛时间结束了,也很少有知名俱乐部要他们。
“那又怎么样,明年不就可以参加比赛了。”
顿了顿,她话锋一转,“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艾瑞克满头黑线,“……”
什么就愉快地决定了,他还什么都没说呢。
“你认真的?”
安辞点头,艾瑞克还是觉得她这个决定太草率了。
“你查过他们打架的原因吗?”
万一是人品问题,那岂不是引狼入室。
安辞没说话,把平板拿了回来,白净细长的手指在平板上点了几下。
艾瑞克疑惑,下一秒她又把平板塞到他手里,她说,“自己看。”
艾瑞克低头看向平板,待看清上面的内容时,他先是惊讶,然后又替Fire觉得可惜。
“草。”
他低声骂了一句,咬牙道,“难怪Fire战队的队长会在赛前动手,换我肯定下手比他还重。”
那些人为了赢得比赛简直是没底线,背地里什么不入流手段都使得出来。
原来就在比赛前夕,被禁赛的另一个战队的队长为了赢得比赛,花钱雇人抓走了Fire战队队长的亲妹妹,本来只是想威胁Fire战队队长,让他放弃比赛,不曾想队长妹妹中途逃出来了,在被人追赶的路上意外出了车祸,导致她瘸了一条腿。
看着他一副嫉恶如仇的表情,安辞笑了笑,伸手拍了下他的肩膀,“表哥,联系他们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还有你的办公室想要什么装修风格,你给我张设计图。”
她得在集训之前把俱乐部的事先安排好,不然她家外公又得觉得她玩物丧志,一心扑在俱乐部上。
艾瑞克眸光一亮,“我还有办公室啊?”
“当然。”安辞道,“你是老板之一,不仅有办公室,还有股份。”
艾瑞克一听,笑得眉不见眼。
他拍了拍胸膛,道,“放心吧,联系Fire战队地事包在莪身上。”
等艾瑞克吃完面后,俩人便一起出门前往他们的新领地。
路上,艾瑞克看着窗外飞快闪过的景色,唇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
他突然感叹道,“m洲的景色也不输帝都,真不知道沈墨为什么不肯来。”
安辞看着平板,突然听到“沈墨”的名字,她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又在他面前提来m洲的事了?”
艾瑞克转头,对上她询问的目光,他轻咳一声,“上次暑假我不是来m洲吗,就顺便问他一句要不要一起来旅个游。”
意料之中,沈墨拒绝了。
一开始他以为安辞在m洲,用她当理由,沈墨肯定愿意来,结果没想到他居然拒绝了。
“你说他为什么那么讨厌m洲啊?”
安辞眼睑轻敛,淡声道,“我哪知道。”
“你和他关系那么好,他的事还有你不知道的?”艾瑞克用怀疑的眼神打量着她,笃定地道,“你肯定知道。”
安辞白了他一眼,“爱信不信。”
艾瑞克撇嘴,他才不信。
一个多小时的路程,俱乐部终于到了。
不料,冤家路窄,他们刚下车就遇到了一个熟面孔——
昨晚在宴会上和他们结下梁子的丹尼尔。
只见他穿着一身蓝色休闲西装,被四五个保镖簇拥在中间,趾高气扬的,像极一只到处开屏的花孔雀。
艾瑞克忍不住想笑,低声和安辞说道,“缘分啊,怎么到哪都能遇到他。”安辞扯了扯唇。
狗屁缘分。
就是有,顶多也是尊缘。
丹尼尔也没想到他们俩人会突然出现在这,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后背的伤隐隐作痛。
昨晚从游轮回去之后,他被他家父亲狠狠搂了一顿,现在肩膀轻轻一动,都疼得要死。
而这一切都是拜安辞所赐。
“丹尼尔少爷是来和俱乐部做最后的告别吗?”艾瑞克气死人不偿命地道。
丹尼尔瞪了他一眼,嘴上继续逞强,“你们有什么好得意的,没了赛车手,这个俱乐部就犹如一个空壳,你们拿着也没用。”
“这就不用你替我们操心。”安辞单手插兜,轻睨了他一眼,视线在他僵硬的肩膀上多停留了几秒,“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因为他的原因让他父亲失去了一家俱乐部,赖恩肯定不会轻饶了他。
对上她脸上意味深长的笑,丹尼尔僵住,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安辞看出了他身上有伤。
但很快这种想法又被他抛之脑后,他被他父亲捧的事只有他母亲知道,安辞怎么可能会知道。
“你少在那阴阳怪气,这笔账我记住了,我们走着瞧。”他咬牙切齿地道。
安辞扬起眉,“随时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