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抓着衣摆往上一脱,卫衣连带着里面的短袖一并脱掉,随意地扔在地上。
灯光打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结实匀称的胸膛,线条肌理分明,性感又禁欲。看书喇
然而,在安辞看不到的后背,有好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疤,看着触目惊心。
安辞看呆了,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腹肌。
“一、二、三……”
她数得很认真,沈墨站着不动,眸底淬着细细碎碎的笑意。
他问她,“数完了吗?”
安辞点点头,沈墨逗她,“几块?”
“八块。”
嘴上说着八块,却只竖起四根手指,看来真是醉得不清。
沈墨哑然一笑,“过来,帮你洗脸。”
“不要洗脸。”安辞跳下桌,沈墨反应极快地扶了她一把,免去她摔一跤。
“头疼,我要睡觉。”她推开沈墨,跌跌撞撞地朝床那边走。
刚走没两步,就被沈墨拦腰捞了回去。
“不行,你衣服都脏了,换完衣服再睡。”
安辞被半抱半揽地带进浴室,酒精上头,困意很快袭来,她眼皮懒懒搭着,眸底泛着一层水润的光。
“沈墨。”
她连名带姓地叫着他,醉酒的缘故,声音软得不像话。
沈墨拿起毛巾的手一顿,“嗯?”
“你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就走?”她靠在他的肩头,眼睛困得快睁不开了,嘴里却絮絮叨叨地说着。
“他们都说你有苦衷,什么狗屁苦衷,走了就是走了,我才不管,沈墨,在你眼里,我就那么弱吗?我就只能被你护着吗?”
“你为什么要偷偷地走,我也能保护你的,可是你都没有给我保护你的机会。澈叔说你回家去了,我不信,我怕你受伤,怕有人欺负你,怕你生病没人照顾,怕你一个人孤立无援,可是你说走就走,这么多年连条信息都没有给我发。”
“我以为过年你会回来的,我想过只要你回来,再给我买点好吃的,哄我两句,我就不生气了,可是你没有回来,所以我发誓要是再见到你,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你自认为的为了我好都是扯淡,你都没问过,怎么知道我需不需要这种好。”
有些话憋在心里久了,一旦开了口子,就刹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