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不是我带的,本来就是在床上,陆北霖,他们说的没错,你就是个残暴的家伙,你自己有病见不得阳光,就虐待其他人,以为靠这个就能遮掩你自己不行的事实了,你其实……”
“不行?嗯,看来我新婚的小妻子还真是了解我,既然这样那就试试到底行不行。”
陆北霖磨牙,每个字都沁着冷飕飕的狠劲,她难道不知道男人最忌讳的就是被人说不行了吗?呵呵,看来上一次他的表现他的小妻子不太满意啊。
某男完全忘记了之前这都是他有意无意让人散播出去的,他可是从来不在乎那些人说他行不行的问题。
沈碗被吓住了,她瑟身体,那一晚恐怖的经历又浮现在她眼前,那狰狞的嘴脸,龌蹉的话语……她一低头哇的一声就吐了出来,刚刚已经吐空了肚子,现在沈碗也只是干呕,身体难受的厉害。
“碗儿?”
陆北霖声音放轻,小心的抱着沈碗,毫不在意他会被吐一身,大手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懊恼自己刚刚没控制住脾气。
此时的沈碗已经说不出来一句话,全身力气都被抽空,水亮的黑瞳里装满了委屈和悲愤,深处藏着无奈的脆弱。
就是这样的男人,是她的丈夫,她自己去领的证,沈碗无法在坚强下去,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没有一点声音,落在陆北霖的手背上,砸进了他的心里,疼的他不能呼吸。
她不只是怕他,还鄙夷他,因为那些人云亦云,陆北霖以前会不屑这些,可是现在面对着沈碗,他刻画进心里的小妻子,他突然好想告诉所有人,他其实从来没有想过去伤害谁,他的手也从来没有染上无辜人的血。
久久之后,陆北霖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低沉而暗哑,这一刻他渴望她能试着去接触他,了解真实的他。
“碗儿,别人说的,未必是真实的,现在我们是夫妻,我会让你了解我是个什么样的人,现在晚了,你身体还虚弱,好好休息,我……不会碰你。”
陆北霖说完,刚要抱沈碗去床上休息,沈碗已经缩到了一角警惕的看着他,她的身体瑟瑟发抖,她不信他的话,这个认知让陆北霖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还停留在半空中的手僵硬着,最终慢慢握成拳头,他看见对面的小妻子又缩紧了身体,陆北霖无奈的苦笑了下,起身走了出去。
他留在这里,才是她最惧怕的。
那一陆,沈碗想自己是没办法救哥哥了,本来她借着喝醉试探陆北霖,让他帮忙,可是现在都被她搞糟了,牙齿咬着胳膊,沈碗只能靠着疼痛来惩罚自己,她不知道哭了多久才睡着。
房间的门被打开,陆北霖放轻脚步走进来,看着缩在角落里成一团的小妻子,深邃的眼睛深处闪过痛楚,他伸手将她小心的抱起,沈碗含糊的发了一个音,小脸皱到了一起。
陆北霖闻到了血腥味,接着壁灯的光他看见沈碗白皙的手臂上正往外沁着血珠的牙痕,她竟然将自己咬伤了。
拿了医药箱,他小心的给她的咬痕上摸着药膏,清清凉凉的药效,缓解了沈碗的疼痛她紧皱的眉舒展了开,叹了一声继续陷入沉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