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就像......被男人压的男人一样。
不显眼地打了一个哆嗦,郎翰墨感觉自己一定是被公司里那些叽叽喳喳的腐女传染了,悠悠地收回视线,打开车门的郎翰墨直接忽略刚刚陆玉山的问题,“陆总在公司等你。”
陆玉山倒没有很大的阵势,只带了两个一米八面无表情的助理,没有前几年前呼后拥十几人的架势,不知道是这两年学会了收敛还是真的在美国混得不好。外表俊美的助理们一左一右地挨着一米七多的陆玉山坐下,郎翰墨内在的腐男之魂又熊熊地烧了起来。
不自霖地别过脸,点火挂档,性能良好的跑车几秒内提速,向陆氏总公司的方向高速驶去。
对于陆玉山来说陆北霖是他一辈子的绊脚石,从出生开始就是。但这仅仅是陆玉山的看法,陆北霖是看不上这样的对手的。自从两年前和陆梓望斗法赢了以后,他对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就失去了兴趣。
但是......修剪漂亮的指甲摸上下巴,陆北霖对背地里一直对自己下黑手的人一点也不想留情。
修长的长腿悠闲地交叉起来,陆北霖一手撑着下颌,一手把玩着一根纯金的钢笔,看到陆玉山进来也只是淡淡地一瞥,“进来吧。”
全场有不少人,但只有陆北霖慢悠悠地发了话,甚至连正眼都不给来人一个,十足的主人样。
陆玉山的青白的脸色一变,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坐在郎翰墨拉出的椅子上,一个离陆北霖最远的座位。
偌大的会议室却是一点杂音也没有,只有浅浅的呼吸此起彼伏,加上陆玉山一共是二十三个陆氏的高层,除了他其他人都想装哑巴。
“这次我来的意思你明白了吧。”这话是直接对陆北霖说的,既霖其让高层不想趟这趟浑水,他也不必给这群狐狸面子。而他回国之前给陆北霖发了邮件,里面利弊要求都说的很明白。
像是刚刚想起什么,陆北霖眉梢稍提,旁边一身白色西装的张知会意从一堆文件夹里拿出一个黑色的文件夹,毕恭毕敬地用双手递给陆北霖。
这意思是现在才看,陆玉山没有陆北霖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霎时脸上就结上了一层寒冰,冷笑着对穿着熨帖黑色衬衣的男人说:“陆总真是工作繁忙,连这么重要的事情都能忘了。”
不阴不阳的几句并不能激起陆北霖的怒气,他笑得得体,眼睛随意地在文件上转了一圈,轻轻地摔在红木桌子上,对现场所有人说:“这里面写到陆玉山先生有意入驻陆氏高层,并且中意的是总经理的职位,不知在座的意下如何?”
西装革履的众人皆是一顿,脸上各异起来。陆玉山的董事身份在那里摆着,加上他是老董事最宠爱的儿子,让他们这些外人说什么。
不知是谁开的头,原本鸦雀无声的会议室响起纷纷的议论声,每个人的声音虽小,但是聚在一起,竟有些纷纷扰扰的感觉。
手指交叉地支着下巴,陆北霖好整以暇地看着陆玉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王叔。”听了一会的陆玉山终于忍不住对自己身边最近的一个白头发老头说:“你和我爸是最好的兄弟,他出国前的话你也是知道的。”
眼睛里闪过一抹精光,王泽衡不动声色地把自己和陆玉山的距离拉开一点,才慢慢悠悠地回道:“我今年已经六十多岁,要不是陆总看得起我,还让我在这个位置待下去,我早就回家了,但是年纪大了,有很多事情记不清了,要不你叫老陆回来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