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车上沈碗就昏倒了,意识模糊中一直听到一个急促的呼吸声。
......
“妈,人一定要活得这么累吗?”
梦中的沈碗问林玉淑,原本艳丽的小脸上全是泪水。她真的很累了,累到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累了。
林玉淑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儿,慈爱地把她脸庞的泪水抹掉,神情和生病前无异。“傻孩子,你认为生活把你逼到了绝境,其实只是你走不出而已。”
“真的吗?”脸上的泪水顺着脸庞流下,沈碗苍白的笑容很脆弱。
连做梦也会哭。陆北霖有点无奈地拿起一旁的纸巾为病床上的人擦起眼泪来,动作意外地轻柔。
刚刚办好手续的郎翰墨回来看到这一幕,表情顿时就精彩了。
在床边站了一会,被陆北霖完全忽视的郎翰墨认命道:“老大,我请了高级护工,你去休息吧。”
“不用,我在这里就行。”陆北霖的视线没有在沈碗苍白的小脸上移开。
现在知道心疼了。刚刚在宴会的侍者那里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郎翰墨忍不住对陆北霖这种行为嗤之以鼻,“真是打了一巴掌给个甜枣。”
“什么?”
郎翰墨长腿一迈,扒住病房的门做好随时逃跑的姿势,“我说老大您千秋万代,一统江湖。”
“哗啦。”一个玻璃杯碎在了门前。
门后的郎翰墨捂着胸口庆幸自己有先见之明。
这一个梦做得好像很长很长,沈碗感觉自己的身体起起伏伏,就是触不到地面。恍恍惚惚中只能感到指尖的一点热度。
是谁在握着自己的手,沈碗没有精力想出答案。
努力了很多次,沉重的眼皮微微掀开一点,沈碗没有看见陆北霖的身影,当下就松了一口气。
有时候缘分就是这么奇妙,就在沈碗睁开眼的前一刻陆北霖接到一个电话,急匆匆地出了病房。
出了病房,陆北霖才把按掉的电话反拨回去。
“什么事?”陆北霖怕打扰到沈碗休息,一边说一边顺着走廊往外走去。
“老大你还不回来?”郎翰墨把手上的文件累到一边,另一边俨霖累成了一座小山。
向沈碗病房的方向看了一眼,陆北霖压低声音,“不了,我等她醒了再走。”
这句话让郎翰墨彻底沉默了。
说陆北霖不在意沈碗,郎翰墨不信,在沈碗昏迷的这段时间来,陆北霖可以说对沈碗比对自己都好,这对自私鬼陆北霖来说是一件多么惊奇的事情。但是说陆北霖喜欢沈碗,做出的事情又这么招人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