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就在沈碗以为要结结实实地摔到地上的时候,她却落进了一个温暖的东西上。
“谢谢。”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瑜星文紧紧抱住的沈碗急忙起身,拉开两人的距离。
怀里的人一闪而过,轻得好像自己没有真正把她握住一样。黑眸眯起,瑜星文眼睛里闪过一丝深沉莫测的微光,“不用谢,你小心一点。”
“嗯。”站直身体的沈碗这发现脚腕出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
肯定是扭伤了。
沈碗僵着原地,尽量不去动自己受伤的左脚,小脸上一下子就疼出了冷汗。
“怎么了?”瑜星文眼底的阴沉一扫而光,神色慌张地看着沈碗,“伤到哪里了?”
怎么会出这种事。沈碗咬着牙忍着脚踝上火辣辣的疼痛,原先也不是没有崴过脚,但都是缓一会就好了,也没有像现在一样,连站立也疼得无法忍受。
瑜星文很快就走到扶着桌子的沈碗身边,轻柔地扶起她。
“疼......”不要说转身,就算是动一下也是钻心的疼,沈碗脸色突霖变得惨白,眼角也渗出莹莹的泪水。样子是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不要动。”瑜星文低声道,扶在沈碗腰上的手一用力,就把沈碗整个人抱了起来。
下意识地想挣扎,“放下我,我自己能走。”
“不要逞强。”瑜星文小心翼翼地抱着手上的人,就像抱着世间最珍贵的珍宝,轻柔地对挣扎个不停的人说:“安静一点,碗,你发烧了。”
直到瑜星文说完这句话,沈碗才想起自己出门是来买退烧药的。
现在好了,不仅病没好,又添了伤残。这趟本来应该很美好的巴黎之行变成了沈碗的噩梦,失去意识的前一刻,她忍不住想,应该是有陆北霖那个混蛋在的地方就是噩梦。
瑜星文的动作很快,一路飞驰,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办好了住院手续,烧得晕晕乎乎的沈碗躺在床上,吊着点滴,昏昏欲睡。
灯光下的瑜星文俊美的脸线条更加柔和,温润的眸光像是要躺在床上的沈碗融化,“碗,你就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吗?”
他和沈碗有着很多平和的时光,在时光不经意地打磨间就变成了温润的宝石,让瑜星文生出一个错觉,好像和沈碗在一起的时候就会这样幸福。
沈碗水润的大眼睛紧紧地看着他,不一会,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盖住眼底所有的情绪,“我们之间......”
“先不要说。”刚刚还急于要一个答复的瑜星文此时却是后悔了。伸手轻轻地将对方的头发揉乱,又整理平整,瑜星文脸上带着一贯的温柔笑意,“你不用急于告诉我。”
他会用时间告诉沈碗,谁才是真正适合待在她身边的人。
“好好休息吧。”瑜星文伸手关上了病房的灯,等黑暗降临,他眼底的寒意才一点一点地渗透出来。
在黑暗中抿了抿唇,沈碗没有告诉瑜星文,她刚刚想说的是,他们之间还有一个陆北霖,一个永远迈不过去的深渊。
早上九点,站在十七楼总统套间华贵精致的房门前的中年男子满头大汗,擦了擦汗,他勉强镇了一下心神,战战兢兢地又按了一下门铃。
“铃——”
刺耳的铃声让中年男子浑身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恨不得放下手里的衣服转头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