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想......唔”

陆北霖捂紧沈碗的不停胡咧咧的嘴，半拖着走出了包间，留下一头雾水的四人。

沈碗在忍，一忍再忍。在肚子一阵翻江倒海的翻腾以后，她再也忍不住了，张嘴，露出牙齿，用力咬紧。

“嘶。”陆北霖吃痛，扔下怀里的人，甩着手骂道：“你是属狗的吗？”伤口不大却是极深，深红中甚至隐隐能看见鲜红的血。

陆北霖的怒吼在已经醉了的沈碗耳朵里都变成了嗡嗡的响声，很厌恶地挥了挥手，沈碗扶着一棵树拧着眉干呕了半天，也没吐出什么东西。

沈碗撕心裂肺的干呕声让陆北霖心里微微一动，蹙着眉头，上前轻拍她的背，“来，我们回家。”

本来就没吃什么东西，又喝了酒，肯定是吐不出什么东西。

忽霖想起什么，陆北霖手上用力更大，强健有力的手臂绕过沈碗的肩膀，半提着她的身体，不耐的声音意外地轻柔，“是不是胃难受？”

“唔......”手里的女孩摇着头，缓了一下，无力地抬起一只手抵抗陆北霖的触碰，“你不要碰我。”

“你说什么？”

一字一顿，声线缓慢地像宣布一个人的死刑。

“你们不要碰我。”像是没有感受到男人身上的危险一样，沈碗缓缓吐出一句话，声音越来越小，尾音融尽浓稠的夜色里。还没说完，脸上就布满了泪水。

你们都是这样，只是想要我的身体。

沈碗的脑子很混乱，一会是把自己背在背上的父亲，一会是酒吧里带着恶意眼光看着自己的男人们，最后是一个高大的身影。

叹了一口气，陆北霖感觉自己最近脾气真是好到不现实。

认命地把沈碗抱在怀里，还没走到车上，怀里的小小身体就传来的均匀的呼吸声。

“你倒是睡得挺好。”陆北霖把沈碗放到车上，幽深的视线在她满是泪水的苍白小脸上停顿了一下，复杂的情绪在眼底一闪而过，最后沉入深海。

阳光铺在地上，像是一块金黄色的柔软地毯，陆北霖站在日光之中，眼神平淡而锐利。

沈碗呆呆地看着这一幕，久久没有回神。

“怎么了？”陆北霖转头看向床上的人，调笑道：“一杯酒喝成了终身痴呆？”

眯起眼睛，一点一点地把脑袋缩回被子里，沈碗认为自己肯定没有醒，否则怎么会有一瞬间感觉陆北霖很好看。

“醒了就不要装睡，起来把粥喝了。”陆北霖一指，沈碗这才发现床头柜上摆着一个白瓷碗，还冉冉冒着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