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痛的感觉从男人抓住的地方传来，沈碗痛呼一声，微醺的酒意在冷冷的夜风中消失殆尽。

看着陆北霖隐在黑暗中的脸，沈碗才发现一件事，好像——自己死定了。

听到沈碗的痛呼声，陆北霖松开她的手，双臂一张，把她圈在了怀里，低沉的嗓音带着低醇的魅力，难得心平气和地对沈碗说：“你跑什么，我又不打你。”

沈碗扬起头，有点迷蒙的眼睛看着灰暗没有星辰的夜空，心想自己一定是喝多了，否则怎么会产生陆北霖很温柔的错觉。

“嗯。”听不见沈碗的回答，陆北霖把手臂又收紧了一点，“冷不冷？”

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沈碗感受着背后传来的宽厚的暖意，小声地应了一声，“不冷了。”

“这就好。”沈碗被陆北霖抱在怀里，只能在夜风中听见这微凉的一句。她往身边的男人怀里缩了缩，闭上了眼。

沈碗忘了说回去，陆北霖也就保持抱着她的姿势不动，动作亲昵得像深爱了对方很多年的爱人。

倪靖涵站在不远处看着紧紧拥抱的两人，俊美的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情绪，只有眼底的悲伤掩饰不住。

倪靖涵看着两个人拥抱着，长久地静默着。直到两个人上了车回家，他也依旧静静站在那里，没有说话，像一个失意至极的雕塑。

“老板……”之前的那一个经理跑出来，看着倪靖涵呆呆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赶紧跑上前去询问，“老板你喝多了？要不要我让司机送你回去？”经理说着就要拿出手机拨通司机的电话。

“不用了。”倪靖涵嘴角扯出一个凉薄的笑容，抬手制止住了经理的下一步行动，转身将整一个脸埋藏在黑夜之中，让别人看不懂他的眼神，声音在微凉的夜风中飘走，“我还没有那么小的酒量。”

“那老板……”

“回去，继续喝。”淡淡的话语从倪靖涵的薄唇中吐出，抬起修长的腿就往前面走去，经理在后面在只好跟着，却百思不得其解——

老板今天的行为好奇怪。人家签约方的陆北霖都走了，老板为什么还要喝下去，而且……这个经理也是一个聪明人，看出了今天晚上自家老板和陆北霖打照面的时候的种种，似乎，都是为了那一个叫做“沈碗”的女人，那也就情有可原了。

一杯又一杯上好纯度极高的白兰地被倪靖涵贯下肚去，没有做丝毫的停留。经理在一旁不断地给倪靖涵满着酒，一脸的无奈，一边暗想今天的金主是一个一个和酒过不去了，一边不住的在心里面叹息——这女人如毒，果真如此啊。

倪靖涵的面前，是几瓶已经空了的白兰地，但他还在喝着。

“帮我倒满。”纵使酒量再好，倪靖涵这回也是微醺。“老板，别喝了。”经历看着那几个空了的瓶子，拧着眉劝到。

“别喝了？”倪靖涵睁开已经迷蒙的眼睛，狭长的凤眸里面带上了一丝丝的疑惑，“为什么？”

经理抱着酒瓶，急得头上都是虚汗，“您喝的已经够多了，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