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沈碗的哭声越来越弱,心情也渐渐平复下来。林玉淑摸着沈碗的长发,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如果有可能,还是离开那个男人吧,你知道,这样的关系对谁都不好。。”林玉淑曾经是沈碗爸爸的情妇,沈碗因为爸爸的事情小时候受过的苦,她都看在眼里。
“嗯。”沈碗小小地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
“霖,沈碗在这儿是因为生病吗?”倪靖蕊抱着玻璃水杯,压着脑袋低声问,小心翼翼的语气里有几分试探。
陆北霖很容易地听出话里有话,微微变了脸色。换作别人,他会毫不客气地甩脸子过去。但仍旧提着不多的耐心,“靖蕊,你想说什么?”
“噢,就是想问问她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听出话语里的不快,倪靖蕊胡乱扯了一个借口,掩饰着心虚,给自己找台阶下。
正面问陆北霖,她不敢,她相信陆北霖也不会直接告诉她,只是一个试探,陆北霖的反应就能让她明白很多东西。
陆北霖注视着倪靖蕊,目光凛冽。深邃的眼睛染上些许打探,倪靖蕊刚才的举动是在试探自己对沈碗的反应?
几声轻咳,“啪”的一声,玻璃水杯在地上摔碎,散碎的玻璃渣溅的遍地都是。
“怎么不小心”,陆北霖绕过碎玻璃走到床边,轻拍着倪靖蕊的后背,凸起的蝴蝶骨硌着手心,不自觉的把拍变成轻抚。
他有一种错觉,倪靖蕊是故意的。看着苍白的脸被咳的通红,陆北霖心软了,很快将这个想法抛之脑后。
缓了好一会儿,倪靖蕊才抓着陆北霖的手,回应一个乖巧的笑:“我没事了。”仿佛刚才的失措只是幻觉。
“霖,公司那边还有事吧,不霖你先回去。”
纵使陆北霖一贯的冰山脸,也微微显露出吃惊,倪靖蕊突霖变得这么通情达理,主动的放自己走,怎么看都很奇怪。
但来不及多想,公司真的有事需要自己回去处理,来医院的时候,乔安之已经给自己打了电话。
走到门口又不放心的回过头:“我晚上再过来。”
等到身影消失在门口,倪靖蕊堆起的笑容瞬间垮下。
没有人会喜欢和自己的情敌面对面,争夺一个男人的目光。除非你有让那男人眼中只有你的份量,可倪靖蕊清楚,她没有。
只要陆北霖不经意的看沈碗一眼,她都觉得自己会输的一干二净。沈碗的存在就像根刺,扎在她的眼睛里,鲜血淋漓。
想起了什么,倪靖蕊的眼睛掠过算计的精光,随即翻着手机通讯录,找到那个熟悉的联系人拨出去,刚拨通就急切地说:“帮我找个人。”
午后的阳光晒的人懒洋洋的,不想动弹。燥热的高温天气烘烤着大地,让几乎所有的人都选择轻装上阵,恨不得少穿一件是一件。
这里是最繁华的地段,喧闹的大街上,来往的人潮都是统一的,清一色简短打扮,除了一个怪异的身影。
宽松而长的风衣外套,下摆长到膝盖,头戴一顶宽大的蕾丝皱褶边帽子,配上深色的镜片的大墨镜,几乎遮住了女人小巧的半张脸。这样的天气下,无疑是个怪人。
“那人不怕捂出痱子?”
“看着就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