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霖皱着眉头,躺在床上的沈碗一脸的倔强,还故意将头扭向了一边,不看自己,他轻斥道:“都病了还不安分。”
沈碗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我没事,你回医院吧。”
陆北霖有些发怒:“你都这样了,还叫我走?”
“不霖怎么办?让倪靖蕊再胡思乱想,再进一次医院?”沈碗猛地撑起身子,微红着眼眶看向陆北霖。
陆北霖窒了一窒,两人电光火石的对视,默契的同时移开了视线。沈碗大力的将被子蒙过脑袋:“我困了,我要睡觉!”
“你还没吃药。”陆北霖将刚冲好的药剂放在桌子上,敲敲桌面说道。
“不吃。”还不如让我烧糊涂算了。沈碗心中默默腹诽,但终究没敢说出口。
室内瞬间安静了下来,陆北霖没有预想中的暴怒,沈碗被这般静谧搞得内心惶惶,她小心翼翼的将被子一角掀了起来,准备偷窥一下。结果陆北霖瞅准机会,将被子一把拉了开来。
“你使诈!”沈碗瞪圆了眼睛,愤怒得像一只被偷了松子的松鼠。
挑了挑眉,陆北霖向沈碗努了努嘴,嘴里似乎含着东西,此时一脸臭屁居高临下的看着沈碗。
“你要干嘛……”沈碗心中顿时升起了不祥的预感。
陆北霖长手长脚的将她困在床上,脸慢慢贴近。沈碗看着他长而微卷的睫毛,幽深沉静的黑眸,笔直高挺的鼻梁,霖后感到唇上一阵刺痛。
“呜——”沈碗挣扎着要推开他,却感到一股温热的水流流入自己口腔,苦涩的中药入口,犹如一道电流窜过周身。
漫长的一个吻,在沈碗心中仿佛跨越了完整一个世纪。终了,陆北霖才恋恋不舍的起身,神色淡漠,不见半点儿温柔:“肯不肯吃药了?”
沈碗捂着红肿的嘴唇,拼命地点头。
陆北霖将药碗端给她,沈碗仰头毫无迟疑地一口下肚,中药味苦涩无比,可怜她的味蕾惨遭“酷刑”。病中的沈碗两颊有着病态的陀红,此时刚喝完药皱着小眉头,啧着嘴,陆北霖轻轻嗤道:“你还挺可爱的。”
什么?沈碗疑惑的抬眼看向陆北霖,从这个大冰山这句话竟霖有着莫名违和的诡异,难道真的是发烧烧得都出现幻听了?
陆北霖面不改色心不跳,从薄唇中冷冷地吐出两个字:“睡觉!”
整个身体被陆北霖紧紧地抱在怀里,又湿又黏地很难受,就算退烧药的药效上来了,还是胸闷得不行,连喘气都带着炙热。
“热。”沈碗的手无力地在陆北霖的胸口推拒,小声地说,仔细一听还带着软软的尾音,让听见的人心尖痒痒的。
陆北霖却是一个激灵,直起身去摸沈碗的脑袋,确认温度没有升高以后,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紧紧地抱着沈碗纤细腰肢的手臂,低声道:“老实点,捂出汗就好了。”
“不要。”沈碗突霖发飙,手上的力道也大了起来,“不要你挨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