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碗一旦算数学题的话就会啃指甲，所以在她身旁的瑜星文就学会了修指甲这项技能。

沈碗的脑子里其实在想，最近的事情实在是太过顺利，不知道是陆北霖对陆氏怎么不在乎，还是背后有什么阴谋。想着想着就下意识拿起面前的手咬了一口。

瑜星文：“……”

这下乔茜的脸真的黑了。

“我在想郎翰墨真的会帮我们吗？”感觉口感不对，沈碗淡定地松开口，从纸抽里抽出一张纸，把瑜星文的手仔仔细细地擦干净，才慢慢地放下。

Vivian差点被她气死，恨不得上去戳破她的脑袋，“我是和你说损失的事情，你还在想什么？”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沈碗呆呆愣愣的，一点也没有以前的聪明劲。

沈碗垂下眼，“我不在乎陆氏能挣多少钱，只要陆氏到我手里就可以了。”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她的眼神也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变得坚定无比。可能过程会有一点曲折，但是要向陆北霖复仇的心从没有动摇。

“oh，mygod。”Vivian是彻底没办法和沈碗沟通了，只好转头对瑜星文说：“你怎么看？”虽然瑜星文一直跟着沈碗后面，但是她看得出来只有瑜星文的意见她能听进去。

瑜星文耸耸肩，看向沈碗的眼神温柔无比，“她做什么我都会支持。”

沈碗的复仇是燎原之火，如果制止，就会烧得更旺，直到把她自己都烧掉，而瑜星文要做的是事情只有一件，就是站在她背后，默默地支持她所有的举动，她想要陆氏，他就通过一切关系让她如愿，如果她想杀了陆北霖，他也会擦干净她手上的鲜血，再负责毁尸灭迹。

是谁说得温柔不过长久的陪伴，瑜星文对沈碗的爱更加深沉，沉到愿意站在她背后直到永远。

Vivian把素白的手捂在脸上，大声道：“你们不要再虐狗了，我知道怎么做了就是。”说着就从手包里拿出一份合同。

沈碗翻开带着油墨味的纸张，上面的内容是关于陆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转让。百分之五是Vivian刚从外国人手里拿到的，还有百分之十是从陆玉山手里买来的。

Vivian没有直接拿出这份合同让她签，而是劝她不要在陆氏上损失太多，这点让沈碗很感动。

拿出文件夹里的碳素笔，沈碗一笔签上自己的名字，拿出属于自己那份，合上文件夹递给了满眼忧虑看着她的Vivian。

沈碗笑道：“我又不是得了绝症，你这么伤心干什么？”

Vivian艳丽的脸上扯出一丝苍白浅淡的笑，“爱情是最大的绝症。”

沈碗没和Vivian说起她和陆北霖的过往，但是不能说明Vivian查不到。

话题到这里又显得尴尬了，沈碗抬起头，对Vivian一笑，笑容比从落地窗里倾斜的阳光还要明媚，“那不是爱情。”看着对面女人脸上明显的疑惑，沈碗清冷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温度，“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Vivian小姐，你不会不允许我被美色迷了眼吧。”

“哈哈。”Vivian突霖想起刚刚在沈碗门口遇见的男人，仔细一想，还真算得上美色，就眯着眼睛道：“也是，谁没有一个年轻不懂事的时候。”

既然沈碗不想提起，她也不会勉强，谁说伤心事说出来会好一些，明明已经结痂的伤口不必在暴露在阳光下，那样只会平添感伤罢了。

Vivian走后，乔茜被瑜星文打发去买晚饭，屋里只剩下他和沈碗。

“碗。”瑜星文看着沈碗沐浴在夕阳下的侧脸，眼睛虹膜的颜色漂亮得不似真实，好像从自从从英国回来之后他们就很少这样一对一地亲密地交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