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血灵岛是一座孤岛,位于大海中央,历代以来岛民都深居与此,岛上鸟语花香,安乐太平,与世无争。岛民从未迈出过血灵岛一步,始祖一代便久居血灵岛。
岛上的村民都朴素善良,岛上没有外界的官臣君王权力,只有岛主、岛民,历代的岛主更是血灵岛的诵司。所谓诵司亦是指上古巫医,催动玉诵文赐福,亦或者医治,世间万物皆可。
原本岛主和诵司这一重任是大伯一家继承,可很久以前大伯的祖辈不知犯了何错,被撤下了岛主和诵司一任,因此这一重任便落在了他们这一房。
岛上有一规定就是无论岛民亦或者是岛主,都不能多管世外俗事和人,否则会遭来横祸,改变轨迹。
有人若要非要出岛,便必须对着血冥洞发誓,并且由诵司为其诵文抹掉有关血灵岛的所有记忆,不能透露岛上秘密,不能透露血灵岛位置,否则将会降临无法想象惩罚和后果。
不过只要迈出血灵岛一步,便永远不再是血灵岛的人,不得再踏入岛上一步。而且血灵岛周围浓雾弥漫,而且布有幻阵和机关,只有岛主才知道破解幻阵和机关布置。
所以更别提这下出现个陌生人了,石长老平淡地说道:“瞧他穿着打扮不是普通人,弄个竹筏让他顺着水流离开吧。”
陶慕清一听忙摇头,“这怎么可以,这季节天气乍雨乍晴的,万一又变了像昨天那样,那他岂不是一命呜呼。”
“可是我们不能让岛外的人进岛,这是祖辈的规定。”石长老也有些为难。
“可我们这样做,岂不是害了一条性命?”陶慕清劝阻着,她的能力是救人不是杀人的不是吗?为什么为了规定而放弃一条生命,她真的不懂。
石长老一时间也不知怎么办,只好选择沉默,看向身为岛主的陶宏儒。
陶慕清在他们沉默思考时,让石舒阳帮忙将他拉上来。
石舒阳一向听陶慕清的,只要她开口便没有拒绝。
陶慕清碰到他滚烫的肌肤一惊,好烫。
想也不想地就将玉佩放入他怀里,然后诵读经文。
陶宏儒凝眉,已经来不及劝住,因为一旦开始诵读经文便不适宜被打断,不然诵读者就会耗费很多精神,还前功尽弃。
石长老微微蹙眉,也没敢出声制止。
这块玉佩是她其中一块,见她用来救他,石舒阳眼眸闪了闪一丝黯然。
不用一会儿,陶慕清才停了下来,再次探过他的额头已经不烧了才松口气。
“清儿,你这是犯了大忌,怎么可以随意对陌生人诵读经文救治呢!”陶宏儒沉眉喝斥着。
陶慕清没有反驳,看了躺在地上的男子一眼,挽着陶宏儒的手浅笑道:“他现在昏迷不醒的,不说谁知道呢。”
“爹,我们救他进岛内吧,他昏迷不醒的,带他进去也不怕他会将阵法和机关布置泄露出去。”她甜甜地央求着。
陶宏儒不待石长老反对就冷声拒绝了,“不行,就让他呆在这里,瞧他这身衣裳定会有人急着找他,这是最大的宽限。”
陶慕清眼泪汪汪地看着石舒阳,“舒阳,帮我也劝劝你爹,这可是条人命。”
“不用劝了,我是不会同意的。”石长老瞪了一眼张大口的石舒阳。
石舒阳不得不合上嘴巴,为难地看着陶慕清。
“清儿,伯父和爹说得也没错,岛上的规定不容轻视……”
陶慕清收起笑容,正着脸看着他:“我让你劝他们,你怎么反过来劝我啊。”
石舒阳默然不语,其实他也不同意她的做法,也不喜欢她看着他的眼神。
“回去。”陶宏儒命令着,不给她再任性胡闹。
陶慕清不但不走,还坐到了男子身旁,倔强地仰着头与爹对视。
她眼眸里的固执和坚定,看得陶宏儒很头疼。
他声音软了下来,说道:“清儿,听话,你以后可是岛主和诵司,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岛民的安危,血灵岛的安泰。”
陶慕清不解道:“他现在昏迷不醒的,待他的人到了,我们再送他离开不就好了,放他在这里,万一晚上涨潮怎么办?天气也乍雨乍晴的。爹,这是条人命啊。”
“陶慕清,你给老子起来!说了不行就不行!”最后陶宏儒也怒了,对着她大吼。
吼得陶慕清耳朵有些嗡嗡响,她的倔脾气也上来了,毫不退让道:“不起,若爹不救他,那我就不做这个岛主和诵司,宁愿终身离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