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若不喜欢,我会想娶你吗?”宋天御牵着她的手,注视着她,说道:“怎么突然这么问?”
为什么?其实陶慕清自己也不知道,忽然而然地就觉得忐忑不安着。
被他一直望着,陶慕清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望着夜空中的星星故作轻松地笑了笑:“在这么美的星空下,难免多愁善感起来。”
宋天御望着她美丽的侧颜看得有些入神,将她面向自己,望着她清澈的眼眸头缓缓地靠近。
虽然他们在一起了,可却除了牵牵手,抱抱外,一直没有进一步的进展。
每次他有这想法,陶慕清也不知为何都会找借口避开。
在两人距离只剩几厘米时,宋天御这次开口道:“为什么都避开我?”
陶慕清怔住,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
“明天我们就成亲了,你还要避开我吗?”他停在那里保持着目前的距离问道。
可这正是折磨人的距离,要前不前,要退不退。
陶慕清干脆闭上眼眸,不敢直视他深邃的眼眸,只感到他越靠越近的身体,越来越来近的呼吸。
就在陶慕清要举手投降时,石舒阳从他们身后喊道:“慕清,天色晚了,伯母让我来找你。”
陶慕清犹如见到了阳光般,眼眸霍地一闪,忙推开他。
“时候不早了,明天见。”话落便拔腿就走,拉着石舒阳就回家。
石舒阳看着宋天御,而宋天御也正看着他,尔后淡笑。
石舒阳收回视线,转过身任由陶慕清拉着,眉头轻皱。
直到他们消失不见,他才负手而立,脸上笑容隐去,浑身散发出令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一名男子从石岩后面走了出来,躬身行礼,毕恭毕敬。
“准备得怎么样了?”
“一切准备就绪。”
他淡淡地应了一声,然后挥手让那男子离开,夜色中,眼眸露出了贪婪和阴森的寒光。
此时此刻的他,完全与平时的彬彬有礼、带着浅笑和善的他判若两人。
石舒阳将陶慕青送回去后,来到了他们方才站的地方,眺望着远处神情有些黯然。
萧琳本要去找陶慕清,想要再劝劝的,可看见石舒阳落寞地走了出来,走的方向不是回家时便跟了上来。
她一直喜欢着他,可她也知道他心里却喜欢着慕清。
天意弄人,陶慕清却只将他视为哥哥对待,喜欢上了认识了半个月的宋天御。
他太善良了,对慕清太好了,好到让人心疼他的付出,好到让她有些羡慕。
每次慕清说什么,他都不会说不;每次慕清出什么事,他一定第一个从过去;每次的每次,他眼里永远都只有她。
明知该放下了,眼前的他却静静地站在夜空下,独自治疗伤心。
可现在的她,也无法为他做什么,现在的她,也因为他而无法上前面对他。
萧琳觉得胸口被压着似的,难以呼吸,难过地转身离开,彼此静静地疗伤。
她虽然羡慕慕清,可不恨,每一人都没有错,没有谁规定说他必须得爱上你,即使你有多爱他。
她会慢慢地等他,等他忘了这份情,接受新的开始。
这一晚注定是个不眠夜,个个都无法入眠直至天亮,连陶慕清也不例外。
一整夜的不安,陶慕清也不清楚为何不安,焦躁。
望着铜镜里盯着黑黑的眼圈的自己,陶慕清摇头苦笑,“这模样这状态,还要忙碌着接任和成亲,哎……”
安氏和冯大婶、石伯母、杨文文进来了。
“大喜日子,叹什么气。”安氏瞧见她这么差的脸色,问道:“不舒服吗?”
陶慕清摇头道:“一整夜睡不好就变成这样了。”
冯大婶笑道:“是不是太开心兴奋了啊,过来人明白的。”
见她们都笑着她,陶慕清也没精神说什么,只是陪着苦笑不语。
经历了地狱般的摆弄好,陶慕清已经累得想要躺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