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可行!
“不。”陶慕清情急之下这一喊引来众人疑惑审视,恍知自己有些激动了,忙压下不宁心绪,清了清嗓子轻声道:“小女子之事已劳烦张城主了,寻兄长一事就不敢劳烦张城主了。”
“不劳烦,朱老爷爱徒之事,便是我张某之事,况且张某前话已拍着胸膛承诺定位姑娘解忧,现姑娘有优,我怎能坐观?”
“可是……”他可是宋天御的人,陶慕清怎能将画像给他,正是为难时,朱荣光说道:“唉,既然张城主一番好意,你又寻兄长心切,此事那就依张城主所言吧。”
“是,师傅。”她不信张城主,可她相信师傅自有他用意,陶慕清向张城主微微颔首,谢道:“小女子对张城主的援助之手感激不尽。”
“那劳烦张城主明日早派人来我府邸取画像吧。天色已晚,我们各自办事,谁也不打扰谁,告辞。”说罢,朱荣光用眼神示意陶慕清跟上。
可正要起步离开时,一直静默一旁的魏老爷忽然道:“朱老爷,许久不见,你这暴脾气还是不减当年啊,怎么?还记着魏某的不是?”
“抱歉,我这脾气因人而异,遇良人自然和气相待,遇人不淑嘛,那就另当别论了。”
朱荣光对他的不喜再明显不过,在场之人除了陶慕清这个初来乍到之人,怕是无人不知其中缘由吧。
张城主刚从他这里吃了亏,哪敢上前为其说话,况且此事乃私人恩怨,怕是旁人难以断明啊。
魏老爷听他所言不温不怒,见他话落便起步离开,声音平平道:“当年之事是我一时错手伤及令郎,前段时间去了趟京城,皇上派医妃娘娘随我回城以裁判身份参加三日后的炼玉大会,路途中医妃娘娘也答应我为令朗看看病情。”
“医妃娘娘?”朱荣光难掩激动,“你是说被百姓尊称为玉仙医,以己身不需炉鼎炼玉诵文医治疑难杂症,深得民心的医妃娘娘!”
炼玉诵文!
是巧合还是她?
陶慕清内心波澜涌动,有担忧亦有激动!
“正是。”魏老爷笑道。
朱荣光轻咳了一声,故作常态道:“此事本因你而起,我是不会感谢你的。”
“理应如此。”魏老爷笑言:“医妃娘娘劳累奔波,刚来北郾城,医治之事待炼玉大会结束便登门拜访为其医治。”
“好!”既然有医妃娘娘,那陈金花的未知药方不要也罢,朱荣光如释重负般心情很是舒畅,爽朗大笑道:“好徒儿,我们回府!”
陶慕清应声随着他离开了房,想着终于离开这牢笼,心里感概不已,本以为这辈子也逃脱不了鸨母的手掌心,幸好世上还有好心人。
幸好她遇到了师傅!
此时一名官兵越过他们,回禀道:“城主,春花楼里的所有女眷已全部集结在后院,天阙派也派来了几名弟子前来相助。”
陶慕清见师傅身形一顿侧耳细听后,脚步忽地加快直往后院而去,她不得不疑惑跟上,莫非也想凑个热闹?
后院内被官兵左右包围着,院中央站满了形形色色的女子,熙熙攘攘,除了陶慕清所有人已全部到齐,邻近回廊的女子回首望了他们几眼后又继续兴奋议论着什么,时而轻笑时而娇羞侧身向前探望。
陶慕清跟着朱荣光从旁绕到女子前面,才知道原来这些女子是为了眼前这些男子而热论娇羞。
想必这些就是方才那名官兵回禀时提及天阙派的弟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