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可芙不禁对她口中的血灵岛起了兴趣,不禁好奇问道:“你们自幼便在岛上,真的从未出过岛吗?”
“嗯。”如今血灵岛也不再以往了,陶慕清说道:“因为岛上有祖规,且岛外围设有阵法、机关,仅有历代诵司知晓破解之法,外人不可入,岛民不可出,若有人执意出岛,冥顽不灵,那便洗去他的记忆,自此逐出岛外。可作为下任诵司我却因一己之见,不听劝阻酿成如今大祸,成了血灵岛的罪人。”
说着说着,陶慕清心中满是苦涩。
朱可芙见她眸中沉痛,也不知如何宽慰她,只能静静听着。
陶慕清长叹一声,露出一抹淡笑道:“我恨宋天御,可最恨的那个人还是我自己。而我如今能做的就是完成父亲临终前的遗愿。”
“取了属于血灵岛的东西就作罢?不复仇?”血海深仇能轻易忘却?朱可芙狐疑。
陶慕清迟疑少许后道:“我不知道,方才想起父亲临终之言,再三叮嘱自己不可为仇恨,让心境变得污浊,不可让魔镜开启,可一闭眼就想起他们惨死的模样,我忘不掉!”
“每个选择都有得失,所以无论你做何选择,我们都支持你,愿你平安归来。”每个人都有她肩负着的责任,只是她的肩上背负的着实沉重,自己不过一个小小鉴玉师实则无能为力,朱可芙衷心祈祷她能平安归来。
两人闲聊了几句便已入夜,为了即将短暂离别,师母让厨子做了许多佳肴,席间好生热闹。
膳后众人续坐片刻朱荣光便疲乏,她们便一一散去。
朱可芙兴奋地拉着大哥朱长锋往后院而去,八成是探讨修真之事了。
陶慕清看着她雀跃的身影不由一笑,正要拔步回房时,衣角忽地被人从后面拉住。
朱可文的大圆眼满是不舍,甚者可怜巴巴的瞧着自己。
见他如此可爱模样,陶慕清忍不住调侃他,浅笑问道:“怎么啦?如此可怜兮兮的模样,不晓得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朱可文却少有认真地摇摇头,问道:“常姐姐,你真的要离开吗?”
对他,陶慕清打从心里将他当成弟弟,也是很是不舍,可又不得不离开,唯有一叹宽慰道:“姐姐处理完要事便回来了。”
“那一言为定!昨日姐姐给了我一件小玩意儿,恰好送你作为离别礼。”说罢,朱可文从怀里掏出一个精致小木盒。
陶慕清接过小木盒打开一看,忽地一怔,水滴形状青绿色的玉滴子?
这不是可芙颈项上的玉滴子吗?她正要发问时,又觉不对,此玉滴子上并未有血迹,自己闲聊时可有告诫可芙玉滴子上的血迹不可洗去,要待它自行吸收淡去。
莫非——
思及此,陶慕清声音不觉有些兴奋,探询道:“我记得你姐也有这么一块玉滴子来着。”
“对呀,姐寻思着常姐姐只有一把破玉扇,就亲自去玲珑玉铺里挑选了这一对玉滴子,我本也想选一块送给常姐姐,可市上喜爱的又要不起,要得起的又是次品,所以姐姐就割爱送了我一颗。”
说到这,朱可文换了口气严肃道:“既然姐姐那颗常姐姐你不收,那这颗你可要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