玹耳耸肩丝毫不怕他怒气,扫去玉石凳上的灰尘,笑坐下看着他道:“此乃灵幽泉,灵气充足,每日泡上半个时辰,对你可大有益处,若非我布下符阵,怕此处也荒废了。”
珝清一入清泉便觉灵气灌入全身,热流涌动,可一想起方才的狼狈便觉不悦。
“哼!”不满冷哼一声后,珝清道:“此玉扇早存在于四万年,尔既是蠢丫头,那便早存在于四万年前,四万年前此玉扇便是尔之物?”
“没错。”玹耳托着头看着他说道:“我本名为玹耳,知其名者寥寥几人,而你并不叫珝清,而是叫栾珝。”
“珝清?栾珝?”
玹耳嘴角微勾起,皎洁道:“没错,我的小狐狸。”
“实话。”小狐狸鄙夷瞪了她一眼,“还是蠢丫头可爱。”
“就是我的小狐狸!”玹耳面泛绯红,气道:“我便是她,她便是我!蠢狐狸!”
“既然如此,那尔定知道四万年前究竟发生何事,吾又发生何事?”栾珝两爪抓着泉壁急切问道。
“此事你迟早会记起,现下你只管好好恢复。”玹耳避开他的问题,指了指树藤后面道:“后面有你喜欢的猴儿酿,闷了喝几口,不可贪杯。”
说罢,玹耳便消失在玉扇空间,实体刚从空门虚境回来,惊见一道背影慌忙默念入。
“尔干嘛?”栾珝见她惊慌失措地又回来,一边问一边打开幻镜。
幻镜中霍君文正疑惑地看着自己方才消失的地方,环视了周围一圈,沉吟少许便开门。
一开门便恰巧迎上朱可文敲门的手,霍君文吃疼地摸着额头,嘟囔道:“可文师兄,你敲哪里啊…”
“抱歉,疼不疼。”朱可文歉意一声,眼神却越过她的看向屋内,霍君文见他心思不在自己这里,醋意升起道:“疼死啦!还有她不在屋内,可文师兄找她可是何事?”
朱可文若有所思地看了屋内几眼后,摇头道:“没事,文师妹你怎么从里面出来?”
“额——”霍君文愣了一下,指了指桌上的衣物道:“来给她送东西。”
朱可文默默点头,忽地笑着提议道:“文师妹前日不是说想看看诛青吗?走吧。”
“好啊好啊。”霍君文掩上房门便欣喜与朱可文并肩离开。
“走了。”
栾珝拂走幻镜,鄙夷地看着玹耳,玹耳尴尬一笑,默默地推出玉扇。
“真笨!”
栾珝嫌弃一声传入耳内,玹耳白眼一番,可对自己也深觉无语。
“怎就忘了在空门虚镜中探过现实再出来呢。”一边低喃一边拿着玉扇轻敲着脑袋瓜,同时也自己嫌弃道:“真笨。”
当年朱府夜袭,自己随口胡诌,竟忘了床给劈了两半,还说躲在床底下,可文怕早已察觉不对劲了。
不过他不问,自己便装傻充愣吧。
玹耳打定主意后,便安心睡下了,直至翌日清晨,门口再次传来敲门声才睡眼惺忪地醒来。
朱可芙端着早膳进来,看她一脸疲惫的样子,担忧道:“待会便要查灵根,你可好?”
“嗯——”玹耳自行梳洗后,胃口不佳吃了几口米粥便起身道:“走罢,瞧时辰也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