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废了吧。”
朱可芙鄙夷他一眼,哀怨地看着师尊,也不说话,只是干瞪着。
一页毕,祈莫翻过一页,眼眸也未抬一下,悠然道:“你这不说又不走,瞪着我可是为何?”
朱可芙不满嘟囔道:“师尊,您老人家何必明知故问!”
“昨夜之事,为师实属有要事缠身,这不让殷小凇告知你们吗,怎知这浑小子竟然又瞎胡闹了。”祈莫放下书卷,颇觉无奈地摇摇头。
殷小凇指着鼻尖,无辜的直起背,欲反驳,却因祈莫的淡然一望,怯懦的垂坐回去,只能暗暗腹诽不满。
朱可芙没了耐心,大步至桌案前,戳穿道:“师尊,您所说要事,是不是又去普陀山找那老妖怪翁老龟垂钓了!”
“不是。”祈莫再次拿起书卷,回得直快。
平素里他心虚便是此模样,朱可芙便更笃定自己猜对了,温怒道:“师尊,您怎如此不负责任和任性,您知不知道,昨夜妖魔大举进攻禅门,天阙派掌门魏启燃更因此丧命,差点惨遭灭门,可文因此重伤昏迷,玹耳在晶棺受难,刚又给纪大长老唤走,也不知是不是掌门真人追究晶棺一事!”
祈莫丢下书卷,正色道:“第一,为师确实去了普陀山找翁老,可并非垂钓,而是真的有紧要事,你也别问,为师不会说;其次,你们终有一日要脱离为师的羽翼,此小小妖魔,竟让你等如此难堪,为师深觉丢脸;”
“最后,禅门局势,你竟然看不懂?”
朱可芙一股闷气堵住,生闷道:“不懂。”
祈莫摇摇头,嫌弃道:“亏为师还如此看重你,你修道悟性有天赋,可洞察棋局却欠点火候。”
朱可芙正沉思见他起身欲离开,急声喊住:“师尊,玹耳之事呢?”
“这就去,跟上,为师今日给你上一课。”
祈莫悠然一句,朱可芙眉心焦色渐为喜色,欣然跟了上去。
“殷小凇,去长乐殿等为师。”
殷小凇本还想着跟着去看热闹,祈莫早已料及补上一句,不得不起身往长乐殿走去,嘴里嘟嘟囔囔道:“每每从长乐殿出来脑袋后昏昏沉沉,浑身乏力,腰酸背痛,最糟糕还记不着发生了何事,又不敢忤逆他老人家……”
朱可芙生怕他又胡来,回过身警告道:“少絮絮叨叨的!安分些!”
“还有——”
殷小凇见她转过身,撇撇嘴,双眸滴溜溜地转,皎洁一笑,不料这一笑刚巧被朱可芙想起事吩咐要他时撞见,愣了愣,很是尴尬。
“诛瞳,给我押他去长乐殿!我和师尊未回,不许他离开半步!”
朱可芙一声令下,诛瞳已飘落在他身侧,笑得乖巧应道:“是,主子。”
“呵呵。”殷小凇假笑几声,向朱可芙讨巧道:“师姐,您刚转身不是有事吩咐吗?”
“不需要你了。”
朱可芙冷冷一句,殷小凇立即耷拉着脸,不情不愿地往长乐殿走去。
“师尊,我们不去拇峰吗?”朱可芙站在药季峰门楼下,不懂问道。
“可芙,你得会看棋局,勿要光修炼。”祈莫卖着关子说完便跨入季峰门楼。
季峰门楼下门童见是太极宗宗主,毕恭毕敬行礼道:“宗主天师,纪大长老早已吩咐弟子在此等候,请随弟子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