玹耳见霍启明眉心轻缓,眉心一沉,刚要说些什么,祈莫拂袖将他放了下来。
邹子明眸间闪过欣喜,更是看了一眼,眸间带着得意。
“师尊!”
祈莫抬手挡住玹耳的话,见邹子明站得笔直,手一抬一按,邹子明重重跪在地上。
“天师!”邹子明瞧他神色悠然,更为慌张,咽了咽口水。
祈莫悠然问道:“所以你想如何取那玉石?”
邹子明一顿,垂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祈莫接着道:“瞧你心虚,是想杀了她吧。”
“弟子不敢。”
瞧着邹子明的慌张,祈莫淡漠道:“你不是不敢,是取不成吧。”
邹子明肩膀再受重力一压,只能一手撑在地面勉强支撑着,不至于整个人趴在地上,甚是难看,呼吸都急促。
邹子明慌了,连忙求饶道:“弟子糊涂,弟子该死,求天师念弟子初犯,饶弟子一命!师尊,饶命,救救我,弟子知错了。”
霍启明阴沉着脸,拂袖扫开邹子明身上的法力,抬眸看向祈莫笑道:“此乃本宗内事,还望天师勿要插手。”
“可她是老夫弟子,差点因你这顽劣弟子丧命,如此一来,便不是你门宗内事了,此人欲要祸害老夫爱徒,老夫还说不上话?做不了主了吗?”
祈莫话说的悠然,可一字一句却让人肃然起敬。
“做得了主。”
掌门真人听弟子传来消息,慌忙赶上灵峰,恰巧听得祈莫这话,淡淡道:“我已听来人说了情况,此事理当由莫天师处理。”
邹子明一听更慌了,看着祈莫连连求饶:“求天师饶命,弟子知错了,求天师饶命,念在家父为五行禅供奉不少银子的份上,饶弟子这一次吧,弟子再也不敢了。”
“几枚铜钱能与性命相提并论么。”祈莫淡淡道:“饶不饶你,这老夫做不了主——”
“小徒弟,你说,此事该怎么处理?”
玹耳莞尔一笑,“听师尊的。”
“你倒懂不做这个丑人。”
祈莫话虽责怪,可脸上却淡笑,转而看向朱可芙道:“可芙,你身为老夫首席弟子,此后门宗内事如此小事便由你来处理,为师也该图个清闲,清静清静。”
此话含义,再明显不过,朱可芙微微一怔,凝然上前道:“试图残骸同门手足,念在家族为禅门奉献不少份上,不由将他逐出禅门,送下山。”
“不、我不要。”
祈莫听了摆摆手,示意门外执事照办。
邹子明求声渐渐变为谩骂,霍启明阴沉着脸,拂袖而去。
掌门真人也遣散了众人,祈莫悠然离开,仿如与他无关,朱可芙与玹耳寒暄几句便紧追上祈莫,玹耳也大概猜到几分,只是经他这么一搅和,睡意全无,闲着无聊干脆禅悟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