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父亲龙一凡的病床边，方欣欣伸手帮他捻了一下被角，看着他削瘦的面庞，忽然就想到了龙敬渊。

记得以前在白家初见龙敬渊本人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却一时想不起来，为什么会如此。

现在明白，原来，父亲龙一凡与龙敬渊的神韵有时候很像。

两个不相干的人，怎么会像呢？

“爸，我跟妈妈姓方，你姓龙，是不是你的妈妈也姓龙？”方欣欣记得小的时候曾这么问过父亲。

父亲一点儿也不生她的气，反而抱着她，认真地说，“乖女儿，我是跟着我的爸爸姓的。我的爸爸，也就是你的爷爷曾经说，祖宗姓氏绝不能更改，所以，爸爸姓龙。”

“可是，我不跟你姓，有些人会笑话你的哦。”

“为了你妈妈，被人笑话几句算什么。再说了，不管你跟谁姓，你都是爸爸的亲骨血，是爸爸的小宝贝。”

“那爸爸也是我的大宝贝！”她稚嫩的童音回答。

“欣欣真乖！”龙一凡忍不住亲了几口她的小脸蛋。

方欣欣从回忆中回过神，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父亲，有几分伤感，喃喃地启唇，“爸，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醒？女儿很遗憾，以前没有好好孝顺你。希望你能醒来，让我好好孝顺你。我想听你再叫我一声小宝贝。”

龙一凡的右手小指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由于手在被子里，方欣欣并没有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