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缸里的米是我的!厨房也是我的!你们凭什么霸占?凭什么不让我吃饭?”
发现宋金靠不住之后,胡春一边喘气,一边喊叫,被饿哭了。如果不是因为厨房里坐着两个壮汉,她肯定早就举起她的武器——扫帚开打了。“黑心肝的!我生了三个黑心肝的臭丫头!你们想饿死我?没门!我找村长去!”
宋竹饿得没力气话,妇唱夫随,他弯腰驼背地捂住肚子,跟在胡春身后走了。宋竹的打算是:“上村长家吃饭去!”
村长家的门原本大开着,远远地望见胡春和宋竹越走越近,村长夫人立马把门给关了,还插上了门闩。
“啪啪啪!”无论胡春和宋竹把门拍得有多响,村长和村长夫人就是不开门。
村长这次是吃了称砣铁了心,被胡春和宋竹的无赖劲儿给吓怕了,再也不想管无赖家的事了。
喊也喊了,骂也骂了,求也求了,但实在是拍不开村长家的门,胡春和宋竹无可奈何了,他们饿着肚子,脚步虚浮地走到村长的邻居门前。
“啪啪啪!”
“啪啪啪!”
……
宋家村的人像事先约好了一样,全都关门闭户了。胡春和宋竹去这家敲门,门不开,去那家敲门,门也不开,最后他们把每一户的门都敲了,没遗漏任何一家,可是没有任何一家给他们开门。无赖的他们也在吃亏中明白了,这就是把全村让罪遍聊结果。
“都怪你!你在村里住着,怎么一点人缘也没有呢?”宋竹斜着眼睛瞪胡春,抱怨起来。
胡春委屈,也抱怨道:“怪你!要不是你十赌九输,咱们家怎么会这么穷?咱们家要是有银子,别人肯定会巴结咱们呀!咱们要是有银子,直接花银子买好菜好饭吃,哪里用得着求他们?呜呜——”
胡春嫁给宋竹十几年,胆敢反驳宋竹的次数是屈指可数。宋竹听了胡春的埋怨之后,先是惊讶地瞪起双眼,然后直接气急败坏地把手扇向胡春的脸。
胡春饿得虚软无力,饿得行动迟缓,眼看着宋竹的手挥来了,她想躲,结果却是没力气动了,没躲过去。然而,宋竹也饿得虚软无力,所以他打饶动作虽然标准,但力气却是软绵绵的。
一点也不痛,胡春干脆决定忍了,垂头丧气,一声不吭了。
村里的狗对他们二人狂吠,他们直接往地上一坐,不去敲门,也不去求人了,但他们一点也不绝望,夫妻俩不约而同地心想:“再等等!这里都是姓宋的人家,是同一个祖宗,难道他们能眼睁睁地看着我饿死吗?不可能的!嘿嘿!等会儿他们就会主动把饭送到我手里来,主动来伺候我!嘿嘿!等会儿,我要装病吓一吓他们,吓一吓那些不开门的王八羔子,要是不送上好菜,要是菜里没鸡蛋,我就不吃!看谁更着急!”
等啊等,想啊想,两人都快要饿晕了,身体互相靠着。
上的星星亮起来了,冷冷的夜风吹起来了,鸦叫声显得格外凄凉。
“啊——饿死了,饿死了,饿死了……”
“姐!姐夫!爹娘躺地上了!看来是真没力气了!”宋俏跑进跑出地打探消息,然后积极地向宋白和袁青报告情况。
家里没灯油点灯,宋白就直接用柴烧火照明。在跳跃的火光中,袁元直接躺长凳上打呼了。袁青一边给火堆里加柴,一边语声低沉地对宋白商量道:“要是把事情做过头了,有理的反而变成没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