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到了关键时候,宋竹却磨磨蹭蹭。
袁青看明白了,看出宋竹是对银子的事还抱有奢望。
宋竹转着眼珠子,心道:“我不反悔,但我就这样拖着,让姓袁的着急!让他反悔!然后我再拉住他,跟他再赌一把!三十两,六十两,三十两,六十两,我不能吃亏!”
袁青不打算上这个当,也不打算跟宋竹死磕,灵活地道:“三十两不算少,但是我今赶时间,没空跟你拖拖拉拉,这样吧,要么四十两银子成交,立马按手印,要么我立马走人,不再跟你这赌不起的人打交道!哎!你这样下去,只能一辈子当死赌鬼,别想当赌神和赌仙!”
“谁我赌不起啦?我当然赌得起!我愿赌服输,但是看在你今赶时间的份上,咱们五十两成交,怎么样?”宋竹脸皮厚,把自己的无理成有理,一点也不脸红。
袁青把两道浓眉皱成个川字,表情很不悦,然后他转头看一看门外的色,暂时沉默着没话。
在袁青沉默的这片刻时间里,宋竹紧张极了,心差点从喉咙里跳出来。袁青的表情越是为难,宋竹就越是有占便夷快感,同时他又非常担心袁青会被气走。
占便夷快感会让一个人头脑发热,从而想事情不那么周全,特别是在这个人不太聪明的情况下,有时候占便夷快感会营造一种假象,掩盖了他实际上正在吃亏的事实。一个人正在吃亏,他却以为自己正在占便宜,心中窃喜,还主动推进事情的发展。
实际上越来越接近胜利的袁青依然表情不悦,道:“你话不算话,等会儿你如果把契约给撕了,我找谁理去?”
宋竹毫无负担,嘴快地道:“找村长理!你放心,我不会撕的!从今开始,我宋竹要话算话了,要做给老爷看,要让老爷保佑我赌运亨通!”
听宋竹死皮赖脸地话,许多宋家村人直接翻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