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回神,还记得刚刚司徒璟说的话:
“王妃大难不死真是万幸,往后的日子本王定会招顾周全,王妃也最好安分守己。”
这后面的‘安分守己’四个字显然刺耳,莫不是司徒璟已经知道了?!
这厢苏子烨慌了,现在她是东晋宰相之女璟王之妻,如果被人发现的话岂不是要浸猪笼?
这个是绝对的秘密,一定要销毁才行!
就在她正想着要如何销毁之时,丫鬟突然推门而入,吓的她赶紧将匣子藏在身后。
丫鬟恭敬服了服身子开口道,“王妃,时辰已到您该用药了。”
苏子烨心里长声叹气,还以为是司徒璟要找她,既然不是那便放心了,微抬下巴语气镇定,“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待丫鬟要离开之际苏子烨紧接着说道,“门外就不要守了,免得打扰了我休息。”
“这……”听到她的提议,丫鬟犹豫……
“照着做就是了。”苏子烨有些不耐烦,一心就想着把手上的烫手山芋给办了,根本顾不了那么多,这要是被当成把柄够她死无数次。
虽然她不属于这里,但好歹现在这个身份是她再用,还是保命要紧不然怎么找机会回去?!
丫鬟见她这么说也就照办,恭敬退出房门。
苏子烨抱着手中的匣子,探头探脑的逃出屋子,这个样子像极了害怕被捉奸,还真有点瞧不起自己。
四处张望过后她找了块杂草较多的地方打算把匣子给埋了,可…自己并没有工具………
纠结一番过后决定徒手刨土,咬了咬牙苏子烨用嫩白细腻的双手刨开鲜土,一边用力刨土一边唠叨着:“等我找到了回去的办法,一定不会留下。”
嘀咕着,额头的汗滴落在土地,等将匣子全部埋完之后,她长声呼气拍了拍手擦了擦汗,觉得还不太隐秘用了旁边的杂草遮盖这才放心。
总算没那么紧张的她站起身来,由于身体还未恢复忽觉的一阵头晕,不料被路过的丫鬟发现这才将她扶住,“王妃您这身体还未恢复怎么能出来吹风呢!”
丫鬟见她脸色苍白便紧张叫人,过不久便被送回屋子。
苏子烨略感疲惫这副身子骨未免过于脆弱。
她一脸失落躺下被褥没过头部就这样一直思考也渐渐地睡了过去………
深夜,房门被慢慢推开,一道高大的身影随着月光照射进屋内,淡然无神的黑眸盯着睡得正熟的苏子烨也没有打扰,直径走到床前就这样看着………
他真没想到这女人竟然大难不死,中了鹤顶红都没能要了她的命,到底是老天不愿让她从他的身边消失,还是让她回来折磨自己的。
苏子烨翻了翻身子,谁料她一个翻身竟将脑袋磕到了床头“嘶……”愣是疼得倒吸一口冷气,眼泪都要疼出来了。
睁开眼眸看到床前的人吓了一哆嗦,“你怎么了,这里不欢迎你。”
她驱逐一句之后翻了个身子舒服的想要睡去。
司徒璟脸色一沉,从前这个女人可从来都不敢这么跟他说话,更不敢和自己对视,在今天她不仅两次对自己说话不用敬语,而且说话毫无水准。
“你知道你在用什么语气在和什么人说话吗?”他道。
“你大晚上的闯进我的屋子难道我不该说吗?”苏子烨直接顶了回去,随即撇头嘀咕到,“闯了别人的房间还有理了,身份尊贵就可以有特权了。”
“你活过来难道是为了和本王斗嘴的吗?如果是这样本王宁可你不要醒过来。”司徒璟说话也毫不客气,丝毫没有顾及她的感受,要知道这话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杀伤力有多大。
苏子烨竟然一下火了,“我能醒过来是你的福气,不至于你烙下一个谋害妻子的话柄。”
她的话直接激怒了司徒璟,“你说什么!”
“哼。”她冷哼,”难道这次的谋害和你就没有关系吗?”
苏子烨竟将凶手的矛头指向司徒璟,根据她的记忆司徒璟对她并不在意也没任何想法与关照,在王府中她这个正妃就是个摆设。
“苏子烨,你最好要为你说的话负责,若是你冤枉本王,你应该知道会是什么下场。”司徒璟面若冰霜桃眸如冰似刃令人发指,“何况是你自己心有愧疚才在客栈服毒自尽,你休想借此污蔑本王。”
想不到这个疯女人竟然觉得凶手是他,这个女人也没有想象的那么聪明,榆木脑袋——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