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前的赌酒中,身为有‘酒神’之称的擂主,重渊一路轻松横扫对手,已经用实力证明了自己的千斤海量,并赢得大批支持者。贺兰千叶的身份自不必再提,经先前那么一闹腾更加招粉无数。
两人打赌的内容和赌约一公布,擂台下顿时沸腾起来。
“哎!你们说贺兰千叶咋想的,她真不怕输?”
“输就输呗,人家酒神长得一表人才,跟着他也没什么不好。”
“滚蛋!那小子是外来的,贺兰千叶才是自己人,到底哪儿头的你,分得清里外么?”
“你急什么急,我就说说而已。再说,咱城主从来不管事儿,但你啥时见他吃过那些家族势力的亏?自古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就等着看好戏吧。”
“你是说贺兰千叶能赢?”
“不可能,她一个小姑娘能喝三杯不错了。”
“不信打赌?”
“赌就赌,我押十两黄金,赌她赢不了。”
“我押她赢,一千两白银,外加我家南二大街的两个铺子。”
“我也押,我也押。”
……
麻城广场最南边有一棵榕树长成了一片榕树林,很高,很壮,很茂盛。据麻城里年纪最长的老人说,它已经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无论世事如何沧海桑田它始终生机勃勃,俨然成了麻城的活地标。
此时,在枝叶最密实的的一处树桠上正躺着一名男子。他姿态慵懒惬意,脸上盖着一把摊开的折扇,双手交握在胸前,骨节修长分明,好看得有些过分,想来容貌也错不了。
在他旁边树杈上还坐着一名男子,二十岁出头的年纪,英俊不凡,穿一身蓝宝石色的劲装,抱着一柄玄铁古剑,像个侍卫打扮,却也绝不是寻常侍卫。
“爷,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生病啦?”肖尧终于把深埋在心底的话问出口。他最近觉得自家英明神武的主子竟做些以前从不会做的事,还常常无故傻笑,像个神经病。
“相思病,已病入膏肓。”躺着的男子自我调侃,嗓音低沉而浑厚,富有磁性格外好听。
“啊?”肖尧难以置信的瞪大双眼愣是反应了好半天。天啊,天啊,自家不食人间烟火的主子居然动凡心了,这简直比江河倒流听起来还惊悚。不过他早被锻炼出来了,很快淡定分析,“那爷你干嘛不去追,偷偷摸摸跟踪人家算怎么回事儿,要不是咱等级高早被发现了。”
“你以为没被发现?”男子反问,语气中毫不掩饰对所指之人的欣赏,还有外人无法察觉的揪心疼痛。那丫头的戒备心早已刻入骨髓,融进灵魂成了本能,只怕他们一出现她便察觉了,只是没感到威胁暂时不想理会罢了。
“可是…可……。”肖尧诧异,可是了半天终是没说出什么。他家主子说被发现了那准错不了,但她真有那本事么?要知道,他们的等级比她高出好几大节呢,而且她现在确实一丁点儿内力也没有。她在别人面前故弄玄虚还可以,但绝对唬弄不了他们。“她……。”
“再吵爷让元依扣你一年零花钱。”男子打断肖尧,冷飕飕的威胁让他立刻噤声。会扣钱的主子最不可爱了,不问就不问,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出门带眼睛了,自己看,哼。
“我去赚零花钱。”肖尧小孩子赌气似的,说完跳下树一头扎进人群。
耳边恢复安静,折扇下男子的嘴角扬了扬。这个侍卫哪儿都好,就是话多又爱八卦又有点儿人来疯,却全心全意忠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