鸠狂杰笑了起来,无比的跋扈,不过有徐义骁这位代言人在,他也乐得将场面作足,根本不需要他开口,徐义骁就会对他说了。
果然,徐义骁道:“事情是这样的,不久前,鸠兄在灵洲境内遇到了一个女子,此女对鸠兄图谋不轨,被鸠兄当场现,不曾想这女子也身法奇特,让她遁逃而走,鸠兄是什么人,怎能忍下这口气,您说对吧?”徐义骁并没有把来意全部说出,而是诱使费关清往某一个方向联想,其实他这番话已经说的极为露骨了,以费关清的智慧,哪能想不通。
图谋不轨?谁对谁图谋不轨?是你对人家图谋不轨吧?
费关清的心中升起一丝鄙夷,但不敢表现出来,豁然道:“那是当然,敢得罪鸠公子,怎么可能轻易放过,老夫马上派人打探此女下落,鸠公子,不知此女子的样貌如何?出身何处?”
鸠狂杰大马横刀的坐在宝椅上,还翘着儿啦二郎腿,用右拳抵住太阳穴歪着脑袋,看这样子就让人气不打一出来,他老气横秋道:“此女身份已经查害,让徐老弟跟你们说吧。”
徐义骁回身毕恭毕敬的施了一礼,今天他算是出尽风头了,虽然跟在鸠狂杰的身边有点狐假虎威的意思,但也是极爽的。
徐义骁道:“此女是关雀岭赵家之女赵圆圆,赵圆圆冒犯了鸠兄之后便逃进了鬼王山,上一次出现是在西空院东山黄通岭,然后便不见了踪迹,费宗主,你是不是把人给藏起来了?”
听到此言,费关清汗都吓出来了,两只脚一软,险些没跪在地上,忙不跌的解释道:“鸠公子、徐公子,冤枉啊,费某可从来没见过此女,就连听也很少听过,”
其实徐义骁早就知道赵圆圆不在西空院,来的时候,他已经打听的很清楚了,那次的事件是鸠狂杰和赵圆圆偶然,后者知道鸠狂杰狼藉的声名,所以戏弄了一番,鸠狂关没抓到人火大不已,恰好徐义骁结识的一个纨绔看到了赵圆圆从西空院地界钻进了狂风林。
这狂风林是西空院到白龙氏族的捷径,也就是说,赵圆圆最后消失的地方是白龙氏族的地盘。
他把这件事分析之后告诉给了鸠狂杰,鸠狂杰勃然大怒,嚷嚷着要去白龙氏族要人,可是徐义骁却是知道,三洲交界的几个势力当中,白龙氏族的白之南最为护短,因为是一个氏族的族群,所以白之南没那么容易妥协,关键在于,他本想跟着鸠狂杰耀武扬威,可惜鸠狂杰这小子居然是单枪匹马的在坊间游荡。
一个缥缈峰自在宫的三世祖,身边没有左呼右拥,拿什么跟白之南要人?
再说了,他们也没有确实的证据证明赵圆圆一定在白龙氏族的族寨之内,要是白之财不承认呢?鸠狂关再狂,这样无中生有,白之南恐怕也不会给好脸色。
所以,徐义骁想了一个两全齐美的办法!
你不是想要人吗?去找西空院的费关清,这老头天生胆小,听到自在宫的大名一定会吓的魂不附体,到时候你鸠狂杰公子就可以号令费关清向白龙氏族施压,这样一来,不仅能表现出鸠狂杰公子的威风,过程又十分安全,何乐而不为。
并且,徐义骁还有自己的小心眼,他这次是带着两个随丛进来的,当中就有雷音阁的阵道高手,他想利用这次机会,学学人家怎样布置传送阵,如果能通过费关清把传送阵这门手艺学过来,他这次来到鬼王山的目的可就真的算是圆满了。
没错,徐义骁直接找到费关清的西空院,而不是贺天涯兄弟的霓光楼,就是因为费关清胆小。
既然想借鸠狂杰这枚棋子让雷音阁获得更大的利益,徐义骁也是够拼的,来之前,将鬼王山三大势力的宗主的个人消息打探的巨细无比,白之南、贺天涯、费关清三个人,最适合他下手的就是费关清,因为早在两百二十年前,悲风院的一名真传弟子曾经到过西空院,当时徐义骁没有参加,不过后来他听几个跟他要好的纨绔说过,费关清对悲风院的这名真传弟子当成了上宾来对待,不仅举全宗相迎,那人走之后还送上了许多的宝物,过程更是像皇帝一样被费关清伺候的舒舒服服。
可见费关清听风就是雨,为了不得罪比他实力更强的天宗,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而白之南和贺天涯,就不好说了。
经过一番试探,果然,徐义骁现费关清很好对付,随便吓一吓就像软脚虾一样乖乖屈服。
徐义骁微笑道:“费宗主,你别急啊,我现在还是猜测而已,我想费宗主也不会如此关照一个非亲非故的丫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