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飞凰听完段飞鹤的话,气的七窍生烟,一张俏脸又白又青,这个小弟自从找到之后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连自己都敢讽刺,回去之后必须好好教育教育。
心中憋着火,段飞凰没有立刻斥责段飞鹤,她知道,眼下可不是闹情绪的时候,段飞鹤有再大的错,再多的不是,那也是自己的弟弟,若非如此,还不如早早将之杀掉来的清净。
直接无视了段飞鹤的冷嘲热讽,段飞凰沉声喝令道:“此乃木氤火离之阵,用火反而不得其法,用阴寒本源冰封樟木,再行击碎即可。”
段飞凰到底是承道境高手,虽不通法阵,但也见多识广,她一语道出,众侍卫恍然大悟,纷纷施展玄法秘术,用冰封寒诀,压制火势。
众人施法半刻钟,玩劣的三昧真火方才在铺天盖地的寒气冰封之下逐渐熄灭,而那烧成黑漆漆粗大炭条的樟木也慢慢冻成了冰柱,当寒气侵入树体并冻透之后,白杨和蓝莺纵步往前一迈,一人取出一杆银杵,一人祭出一只铜锤,全力朝着成排冰封樟木砸去。
轰隆……
两件法器横冲直撞,瞬间把樟木冰墙强行撞出一个巨大的窟窿,无数拳头大小的破冰碎块在天上横飞,众侍卫迅拉着一排,把段飞鹤护在中间,并祭出圣甲挡下空中乱飞的流冰,而这时,对面的樟木已经被砸的七零八落,一排冰墙中间巨大的窟窿后面还有零星的三昧真火正在熄灭当中。
“果然不出所料,此地结界是瞬息万变的,周围的樟木已经全部围过来了,继续。”段飞凰杏眼出一道精芒,口中一喷,便是一大片寒气滚滚呼出。
段飞凰、蓝莺、白杨,三人合力,在成片成片的樟木林里挖掘起来,那种感觉好像不管你前面有多少樟木,多少道冰墙,就算挖,也挖出一条逃生之路。
……
与此同时,结界的另一边,两道人影从无数翻腾的树根中狼狈的逃窜出来,并找到了一处暂时可以歇息落脚的空地。
管铭身上散着夺目的绿色光芒,双手不断的施动,一道道法诀配合心法连续击出,他身边十几条粗如水桶般的树根遇到法诀纷纷后退,宛若遇到了克星。
击退了树根的围剿,管铭累的上气不接下气,而一点力都没出的徐义骁,因为身心俱疲也是气喘如牛。
但二人落地之后,徐义骁当即冲着管铭起火来:“管铭,你他妈搞什么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脸红脖子粗的徐义骁,管铭双手撑着膝盖义愤填膺的骂道:“你问我,我问谁,我他妈说没说,这鬼地方就不应该来,不是你们非要进来的吗?你冲着吼什么?”
啪!
徐义骁走过去一把薅住了管铭的领子,眼珠子通红道:“你敢说这不是你使的诡计,故意把他们引进来的。”
啪!
管铭不假思索的抬手打掉徐义骁的手掌,怒道:“徐义骁,你他妈的别不知好歹,老子是被你逼迫才来的,你以为我想来吗?你用你那猪一样的脑袋好好想想,我之前有瞒过你们什么吗?我隐瞒这里有结界的事儿了吗?”
被管铭急赤白脸的一通反驳,徐义骁顿时愣住了,用心想了想,他现管铭确实没撒谎,因为他们把管铭逼过来的时候,人家的确说过种种可能和此地的种种危机,但最后他们都不肯罢手,非要过来,那这事真的能怪管铭吗?
徐义骁气哼哼的看着管铭,徒劳无力的指着管铭说道:“管铭,你最好没骗我,否则,我肯定不会让你好过。”
“你爱怎么想怎么想,老子不在乎,妈的,这次被你们坑惨了,结界的禁制一旦启动,夫人那边肯定知道结界来人了,徐义骁,到这咱们就别惺惺作态了,你,我是不管了,老子逃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