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算上九重天，天界那些普通人的生活与你在魔界瞧见的，也没什么两样，真要算起来，大约这里还更没意思些，”落黎音嗓音清浅，一点都不留情面的说起了天界的不好来。

魔界人在其余几界看来，大多是不堪的。

可落黎音却觉得，也不是完全没有可取之处。

毕竟，他们活的真实。

瞧天界那些人，人前一个个端着清冷疏离，温和知礼的皮相，人后……是人是鬼谁又看得出来？

还不如人家魔族人来的痛快。

“阿音是不是……很不喜欢这里？”小姑娘很久以前便发现了，落黎音对于天界的情感，当真是复杂的不得了。

从一言一语之中，分明可以看出来，落黎音是没那么喜欢天界的，可有时候，却又矛盾的很。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还要勉强自己？”小姑娘倒没什么旁的意思，她只是单纯的，有点心疼罢了。

落黎音一愣，看向阿酒的眼神带了几分温和，他伸手揉了揉那小姑娘的脑袋，心底软的不行，“因为……这是我的责任啊。无关喜好，阿酒，我得到了多少，便该付出多少，不管……我愿不愿意。当日是没有旁的法子，才把你的人生也拖了下来，若不然……”

“可我是愿意的！”小姑娘目光灼灼，唇边的笑几乎恍花了落黎音的眼。

她也许，还不是那么明白落黎音的意思，不懂为什么分明是不喜欢不愿意的，却还是要守护，可那份想要与那个人共进退的心，却是真的。

落黎音一愣，他没有自己说的那般大公无私。

他还是动了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