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小姑娘没有与阵灵说什么推脱之词。阿酒是知道的，那小阵灵，并不是在与她客气什么，而是她就是那个性子的。

自打阵灵，知道了阿酒其实是灵族人，她是真真切切的把阿酒当成自己的主上来看的。

哪怕阿酒是没那个意思的，但没拒绝阵灵的意思。倒不是她看人家是个免费的劳动力，想要趁机压榨人家……只是，对阵灵来说，跟在阿酒身边，便是她最为理想的归宿了。

她心甘情愿。

三千秘境固然是禁锢了她千万年，可却同样，是给了阵灵生命的。若非……当年的灵族人，在阵道之上，有那般高的造诣，阵灵觉得，自己大约是没那个机缘能有自己的意识的。

对于这一点，阵灵从来没有掩饰过，自己对那些人的感激。

而现在……好像又只剩了阿酒一个活生生的灵族人，那个人，还带着她离开了三千秘境，阵灵心底的感激可想而知。

阿酒也没打算要把顾城的事瞒着阵灵。毕竟，灵族之事，由于一些她现在还不知道的原因，是没法子与旁人来说的，也就只有这个小阵灵了，跟她算是“相依为命”，让阿酒不至于自己一个人闷死。

小姑娘只是略略思索了一瞬，便倒豆子一般的一股脑全都说给了阵灵。

“我本还想去多问顾城些事的。”小姑娘略微蹙眉，“他说的话，好多地方都是语焉不详的，我根本没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阵灵听了阿酒的话下，却一脸的若有所思。

“我好像……想起来一些了……”阵灵抿了抿唇，她也是活了那么多年，中间又不知道沉睡了多少次，有好多事，分明就在脑海深处，只是若是缺少一个契机，那些事大约永远不会被回想起来罢了。

阿酒眼睛一亮，连忙蹭到了阵灵身边去，目光灼灼的望着那人。

阵灵略微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她还没有过被阿酒的这种眼光望着过，一时间还有点不习惯。

她清了清嗓子，皱着眉一点一点的回想道，“方才姑娘说，顾城曾言，姑娘的血脉在灵族当中，其实是很不一般的。我倒是想起来了，我曾看过，灵族之内虽说不是等级森严，可却有一种人，算是凌驾所有人之上的，就像顾城说的那般。”

见阿酒蹙眉，她又想了想，“灵族之内，也是有许多分支的。灵族人依据自己的天赋，原身都是不同的。”

阿酒暗暗的想，所有人的原身都是不一样的？那看起来，灵族当中，大约也没有几只狐狸了，毕竟……顾城把她的存在说的那般邪乎……

“灵族大祭司，与灵族的关系，便像是一损俱损，一荣俱荣的。”阵灵忽然间又补充了一句。

阿酒挑眉，她忽然想起了，那总是追着她喊小祖宗的白泽。

“那，现在，灵族当真只有我们两个？”

阵灵一愣，“当年之事，我并非亲历者。知道的这些东西，也不过是在三千秘境的那些东西里，一点一点的拼凑出来的。当真是不知道……灵族当年，到底有多少人幸存。”

阿酒没接话，小姑娘觉得……自己现在的想法，好像有点惊世骇俗，为了避免把那小阵灵吓坏，阿酒还是把自己的想法给憋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