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半低着眸，眼底的神色显得有几分晦涩幽深。

落黎音眉眼间难得的褪去了那几分带着冰雪样的笑意，他不笑的时候，总是显得有些严肃。

落黎音其实不太想去回忆那些事，可对上自家小姑娘干净的狐狸眸，还是点了点头，算是应了她的那个问题。

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已经串了起来一般。

阿酒被落黎音难看的脸色唬的一怔，可那人却仿佛没注意到一般，好看的眼睛望向虚空，兀自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他忽然间想起了一桩旧事。

从前，那位陛下刚上位那会儿，虽说一样是视他为肉中钉眼中刺一般，恨他恨的咬牙切齿的，可好歹是懂得收敛的，天帝那时，从来没有后来的那样放肆。

他那时清醒地很，知道整个九重天都要依靠落黎音，更别提，那位陛下还要顾及着神兽界的白泽和沅枳上神了。

那——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起先还能算是个有几分深明大义的天帝，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一般，昏庸无道，贪生怕死，还掂量不轻自己到底有几分几两？

落黎音抿了抿唇，若不是天帝从前太擅伪装以至于骗过了他的缘故，那他性情大改，是从天后出现开始的。

可那幕后之人，难不成从那么早便开始布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