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也学着墨遥的样子掀了掀眼帘，嗓音里还带着一点无奈，“我总以为，为君者是可以培养出来的。”

他当初是真的以为，妖后会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上位者，所以才会决定一日一日的辅佐妖后。

可后来……他却发觉，根本不是那样的。

妖后此人，根本就是一个不堪大用之人。她根本便撑不起妖族的重担。只是在那时，老者早就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了。

他只能跟在妖后的身边，试图改正她犯的那些错误。

所以后来，也就是现如今，他才会义无反顾的抛下了妖后许给他的一切尊荣，一点退路都没有给自己留下的跟着墨遥踏上了这条“不归路”。

墨遥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母亲不是不堪大用，她只是从未想过自己应该尽什么责任罢了。”

或者换一句话说，妖后总以为自己已经做的足够多足够好了。

老者不可置否的笑了笑，两人十分默契的略过了这个问题。

“不过现在看来，花朝节已经快要结束了。不知那位上神会不会亲自来一趟。”老者还有点遗憾。

若是那位小少主当真是欢喜自家殿下的，那这事便也简单的多了。

“吃软饭”这事儿，在老者看来，那自然是很正常的。若第九天阙的小少主欢喜他家殿下，那两人本就也是一体，又何必分什么你我呢。

这老者在心底长吁短叹了好一会儿，才打起精神来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