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樊姨娘才刚信任我,等过几天,我一定帮你打探一下。不过若是樊姨娘不知道那账册的去向怎么办?”
卫宴道:“那就只能另想办法了。”
不过据他们打探的消息,樊素素曾经很受浙江巡抚的宠爱,有什么事也不瞒着她,因此她很有可能知道那本账册的下落。
谈完正事后,时间也不早了。
外面雨刚停,二郎就披着油衣跑了进来,油衣上的雨水自然也落了一地。
“娘,我回来了。”二郎脱去油衣,刚要找沈秀撒娇,不防看见了卫宴也坐在一旁。
二郎立刻端端正正立好,向卫宴问安道:“父亲。”
卫宴看着五官肖似自己的二郎,有心想抱一抱他,可是想到二郎的调皮性格,终究还是选择当一个严父。
于是他很羡慕的看着一旁的沈秀抱着二郎,母子两个亲热的说着话。
二郎没说几句话,就央求沈秀给他买一个竹蜻蜓。
沈秀还没说话,卫宴就道:“不要给他买,小小年纪不用功读书,光把心思放在玩上,那怎么能行?”
二郎立刻就瘪嘴道:“娘。”
沈秀拍了拍二郎的手以示安慰,然后对卫宴道:“相公,你说起用功读书,我想起二郎还没有一个像样的砚台。我记得你书房还有几个砚台,但是我不知道哪一个是你常用的。这样吧,你给二郎找个旧的砚台,普普通通就好。”
卫宴不喜奢靡,尤其不喜欢二郎小小年纪就用一些贵重的东西,如今听到沈秀要他给二郎找个普通的砚台,当即就答应了下来。
卫宴走后,沈秀便朝二郎道:“刚才你说要买竹蜻蜓,你原来不是有一个吗?”
二郎轻声道:“是有一个,不过琼芝姐姐今天被先生训哭了,我看她哭的可怜,就想买个竹蜻蜓哄哄她。”
“琼芝为什么会被先生训啊?”沈秀问道。
二郎道:“琼芝姐姐没完成先生布置的课业,所以先生训了她几句,然后她就哭了,连午饭也没吃。”
沈秀道:“其实让先生训几句也没什么,为什么要不吃午饭呢?”
二郎道:“以前启佑也被训过,不过他只哭,午饭还是吃的。大概是琼芝姐姐更伤心吧!”
沈秀听了这话,便问道:“那你被先生训过没有?”
二郎道:“当然训过。有一次我忘了带先生留的大字,先生狠狠的训了我一顿,不过我没哭,只是暗地里翻白眼瞪他。”
沈秀哭笑不得道:“虽然你不哭该值得表扬,但是也不能瞪先生啊!”
“娘,我是暗地里瞪他,先生不会发现的。”二郎说道。
这下子,沈秀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二郎在某些方面挺像她的,比如很少在乎别人对自己的看法。
从前沈秀觉得这样没什么不好,可是当二郎完全继承了她这点后,她又有点担心,一个人完全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将来是不是也很难管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