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条短信,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扯犊子吧?
陈昆见我没有动,问我怎么了?
我说:“我觉得这其中有猫腻。”
黄珊珊那么聪明,昨晚那件事情发生以后,就算是她大舅喊她,她估计也不会单独出来,可是我们得到的消息却是她独自一人跟着体校的人进了菜馆,这是不是太奇怪了?而且就算黄珊珊真的一时疏忽了,跑去赴了哪个熟人的约,但是她身边的那几个保镖可不是省油的灯,怎么可能允许她去?
而且我感觉为了她的安全,江鱼雁不可能再只让四个人保护她的,所以,想来想去,我都觉得这件事有蹊跷。
陈昆他们面面相觑,他们都不笨,我这么一说,他们自然也能想到其中的问题所在。
不过知道这些归知道,让我对黄珊珊置之不顾,我是做不到的。
所以我推了碗,直接说:“兄弟们,走起!”
我们一行十几人出了饭馆,朝着重庆菜馆走去,而一进去,我就看到两张桌子上坐着七八个体校的学生,他们都穿着同样的校服,好似根本不怕被人认出来我,也不知道是艺高人胆大,还是觉得有了黄珊珊在手,我们王朝会就不敢怎么样了。
不过让我在意的并不是他们,而是他们桌子四周的几桌人,这几桌人看起来人高马大的,气质却很内敛,关键是,黄珊珊那几个保镖就在其中,他们很安静,甚至是在看到我出现时,也只是平静的吃着饭,和那群一边喝酒一边吹牛逼的体校生完全不同。
我知道他们这些人估计就是江鱼雁给黄珊珊准备的保镖战队,而他们已经悄无声息的包围了重庆菜馆。
这时,陈昆跟我说菜馆的老板和服务员好像都换了,我扭头一看,才发现这里的服务员也人高马大的,甚至有个服务员的胳膊上纹着纹身。
卧槽,江鱼雁不会为了保护黄珊珊,连学校四周的所有店铺都给洗牌了吧?想到那个女人的行事作风,我觉得还真有这个可能。
我给那人发了条短信,说我已经到了重庆菜馆,问那个人在那里。
不一会儿,有一个体校生的手机响了,然后他若无其事的往门口走,紧接着,他直接把菜馆的大门给关了,还煞有介事的给拴上了。
所有的体育生这时全部默契的站了起来,一个个嚣张无比的望着我,那关门的体校生无比猖狂的喊了声:“你他妈就是王法?”
陈昆刚要上去,我就拦住他,望着他们说:“既然知道我是王法,还敢在我面前无法无天,也不怕老子弄死你们?”
他们一个个哈哈大笑起来,这时,我就看到一批人从各个包间里走出来,其中一个男人则拿着一只匕首,揽着黄珊珊的肩膀,懒洋洋的走了出来。
这个人看起来比四周的人要大一点,长得得有一米九,十分的壮硕,右耳上还挂着银色的耳钉,胳膊上则画着一个大大的疤痕,不过最亮眼的不是他的身材,而是他锃光瓦亮的脑门,因为他的脑门上竟然有四个点,就跟和尚头上的戒疤似的。
如果是不了解的人,估计以为他在少林寺习过武。
不过我知道并不是每个和尚脑门都有戒疤的,而且,就算有戒疤,也是三个,六个,九个或者十二个,这种四个的,纯属瞎比胡闹。
说白了点,眼前这个很唬人的猛男,估计就是个爱装逼的货,不懂装懂,看了电视剧,然后用烟头在头上点了四个疤。
我微微皱起眉头,说道:“你们是和谢雨晨一起的?”
“呸!”我刚说完,那人旁边一个明显因为纵欲过度而面黄肌瘦的黄毛就吐了口唾沫,一脸不屑的说:“那个谢雨晨算个屁,他给我们武哥提鞋都不配。”
“武哥?”我挑了挑眉,说道:“没听过。只是如果你们活着出去,最好放了黄珊珊,这样的话,也许你们还有去医院的机会,否则,你们就只能去太平间凉快凉快了。”
我说完,这群人就哈哈大笑起来,一个个跟看笑话一样看着我。